、君落天及目空走在他身後,隔著不遠不近地距離。
君落卿還在想著這男人實力了得,其身份卻更值得推敲。他倒底是誰?竟能讓一大幫隻手遮天的人物心生忌憚,這絕對不只是他個人實力的原因。
不過不管怎樣,他都應該感謝他,如果不是他,他還真沒辦法能這麼輕易就出了那間會議室。
城堡就建在兵器庫大門附近,穿過一段狹長的金屬通道後,眼前豁然開朗。
時進黃昏,天邊大片火燒雲映照彩霞無數,映著眼前的山峰越加高大巍峨鍾靈毓秀。
與通道相對的山腳處被人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裡面很明亮也很整齊。他們一直向前走,直到被一扇大門堵住去路。
巨大的金屬門其光亮程度可堪比境面,上面並沒有分割線條,至少以肉眼看不到,最中間是一個呈發散狀的花盤,十四片花瓣向裡凹進,對襯且工整。
男人抱臂而站,目光緊盯著花盤,眉頭微蹙,目空站在一邊饒有趣味地打量男人,而男人似乎對此毫不在意。
君落卿將五塊冰晶攤在掌心,對照著花盤,一無所獲,“有特定的排列順序嗎?”君落卿問。
君落天站在他右側,一如既往地沉默,目空聳聳肩表示不知,順便將自己的那塊冰晶也放在他手心,男人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語。
君落卿將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低頭沉思,這幾人似乎都對這個兵器庫不怎麼了解,他雖然知道一些,但也只是最表面的而已。搞不好他們進去以後還得依賴其他人,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被動了。
想了一會兒,君落卿走進那扇門,說來奇妙,六塊冰晶在靠近花盤時立刻發出了柔和的白光,然後離了他的手心懸浮在半空,幾塊冰晶對調了位置後齊齊插進花盤的六片花瓣中,花盤一陣大亮又很快恢復沉寂,但門依然沒有開啟。
君落卿拉了拉垂下的頭髮,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結果很明顯了,這扇門需要聚齊十四塊冰晶才能開啟,也許還有時間規定,比如說午夜十分,圓月與鐮月相交時刻。也不知道那些人的會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看來,他們只能等了。
目空對著金屬門狠狠地踢了一腳,一聲悶響在狹窄的通道內繞了好幾個圈才消失,可見他用了不小的力氣,可惜的是金屬門依然立在那裡,別說把他踢開,就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不過有這種結果倒不怎麼出人意料。
“就憑那群人彎彎繞繞的說話效率,會議會從今天開到明天我一點也不意外,與其在這裡等著他們來不如我們直接去把冰晶全搶過來得了。”目空憤然道,對著金屬門又轟了一拳,可惜除了給他們增加點噪音外毫無作用。
男人低頭把玩著手中鋒利的小刀,光滑的刀面上顯現出他冷酷的臉,有濃重的殺氣從那雙凜然的眼眸裡一晃而過,看起來他似乎對目空的提議有些意動。
目空看見有人捧場自然是十分激動,都開始手腳並用地詳細計劃起來,“如果我們突然衝進去,他們肯定來不及防備,只要我們動作快點,挾持三五個身份高點的人來威脅他們交出冰晶,就算他們心裡不願意,為了面子或者道義什麼的也肯定會把冰晶交給我們。”目空越想越興奮也越覺得這計劃可行,小臉通紅雙眼放光地說,“事成之後我們就進入兵器庫,他們沒有冰晶防身就算能進兵器庫也肯定顧忌著不敢亂來,到時候我們拿著十三級文明的武器把他們全都轟成渣,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哈,多爽快!”
目空一個人自話自說興奮地手舞足蹈,奈何君落卿君落天根本就沒拿正眼看過他一回,而男人幾乎在他計劃鋼起草時就垂下了眼,閉目養神。
目空一個人說著,話畢感覺十分鬱悶,不說聽眾連看眾也是一個都沒有,正熾焰高長的激情就這樣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一雙眼睛順著三個人的臉一一瞪過去,白玉似的臉恨不得皺成一個包子,嘴裡低聲罵著:“不解風情的傻子……笨蛋……一點都不懂得配合我……”
君落天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掀起嘴唇不無鄙視地說:“這麼愚蠢的話也虧你說得出來。”
看到目空被打擊的模樣,心裡總算舒服了。
目空一聽這話當然不樂意了,他剛剛說的話只是沒話找話開個玩笑而已,不願意聽就當沒聽見,有必要這麼侮辱人嗎?如果這都能忍過去那他就不是他了,於是睨了君落天一眼,反唇相譏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只知道躲在哥哥後面的膽小鬼啊!”
君落天心頭火起,嘴唇抿得更緊,雖然他那時是站在君落卿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