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就像火焰山上的一些唐代萬佛窟,分立共存。但是我的想法很顯然並不適用於這裡,因為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窟深處,當楊海開啟了手上的狼眼探照燈,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沿著掏空泥土後的牆壁盤曲向上的夯土樓梯,沒有扶手,而在我們左前方的中央部分是個直徑約五十米的深穴,有水流的聲音從地底悶悶的傳上來。而我們身後窮追不捨的畸形粽子似乎也銷聲匿跡了。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他立即默契的從地上抓了一把土灰,用他當年上山下鄉那會兒練出的準頭對著我們前面的虛空來了一次“天女散花”。黑眼鏡用手臂擋了一下飛射到他面前的灰塵,開口道:“想不到幾年不見二位的默契越來越好了~”說完還扯起左邊的嘴角,似有笑意。胖子一聽他這話,想都不想就開始貧:“那是,我們天真可是現在老九門後人中的領頭人物,不過我說瞎子你怎麼現在還是到處打柴啊?哪天趕上好日子要不要胖爺給介紹幾個麻利姑娘?”黑瞎子聽到這裡,十分不屑的調侃,回道:“啊呀,我這是孃胎裡帶下來的浪子本性,所以胖爺你的麻利姑娘還是留給小三爺享受吧,吳二爺現在可是每天都盼著小三爺可以早日完婚哪。”
至於此時的我和楊海則是十分認真的思考著如何脫離現在的困境。首先,我們四個的食物三天之內還是足夠的,雖然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不吃飯會不會餓死,但是根據這裡的與現實世界基礎客觀規律統一的情況,我決定還是不要試圖挑戰自己的扛餓極限為好。接下來,我們需要離開這裡儘早回到現實的世界完成上級給的任務以求官方的保護,當然,這個官盜勾結問題是如何解決的,我現在還不想回憶起來。私心來說,我的最後的目的跟這些都無關,雖然這個目的實現的可能性極其的低,但是既然下了重注,不賭一把還真的就對不住吳邪這個名字了。
楊海這一路走來並未跟我說過他為什麼會被派來協助我的任務完成,但是多次試探他,我越來越肯定這個人不會對我的計劃有任何威脅,甚至於我可以借他的手來幹一些吳邪不方便乾的事情。因為這個人的背景幾乎空白,而我以前所用的關根那個身份已經因為某些原因只能在特定場合下使用,所以現在我需要一個獨立的助手來完成收線計劃。
胖子和黑眼鏡兩人鬥嘴結束後就老老實實的跟在我和楊海身後爬樓梯了,這漫長的螺旋式樓梯讓人快要辨不清東南西北了,不過好在這個樓梯不像墓道里的樓梯有翻板有暗器,所以兩相對比得真知,果然還是這裡好。但是四人還是小心翼翼的踩著走在最前面的楊海的腳印爬樓,以防這裡不安常理出牌,突然出現陷阱之類的機關。
大概是快爬到洞頂了,楊海伸手敲打了幾下頭頂上方的阻礙,沉思片刻後,轉過上身示意我們停下,而他則是往下退了幾階後一個加速衝刺,滯空後猛然回身屈肘,直接擊穿了不算太薄的洞頂。動作之流暢,速度之迅疾,力量之強大,嚇得我一身冷汗。這個人要是當對手的話就太難纏了,我第一次在心裡祈禱它不要這麼會挑人,每次都近乎完美。
身後揹著大號雙肩包的胖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我朝他點了一下頭,這個楊海的能力的確讓人忌憚。只有黑瞎子一個人完全是用旅遊的心情圍觀了全程,我默默的想,這也是個不能以常理推斷的怪人,即使我們合作過很多次了,但是常常掛著微笑面具的,擁有著異於常人的獨特世界觀。而這個世界觀並不是我可以瞭解的······
藉助楊海開啟的路,我踩在胖子的肩膀上,第一個鑽上了地面,只是·····雙腳踏上踏實的地面後,我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這座古城中,並且剛好站在了一架水軲轆旁邊,左右兩邊是三米左右的高土牆,是一個相對隱秘的角落。當然,如果沒有這些手持槍戟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們陳列兩邊的話,如果他們剛剛發出了一點聲響,我相信楊海肯定是會發現的。但事實是這群士兵面上沒有一絲表情,要不是這些人輕微的呼吸聲,我絕對會認為他們是陰兵。
見我從地下爬上來,這群傢伙居然沒有絲毫驚訝,當中的一個士兵長走上前來,開啟手中的絹畫,反覆比對了幾次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抬起左手朝後揮了揮,於是我就被直接押上了停在這個死衚衕外面的漢代馬車上。至於我的反抗······在我看到其中一個士兵單手舉起了一塊兩米的巨石只是為了讓街道變寬一點後,我很有策略的放棄了莽撞的掙扎。
全程靜默無聲,我像是進到了默片中,周圍都是會動的木偶人而已。最讓人無所適從的是,進了馬車,裡面有一具裝著嬰兒屍體的水晶棺,而這輛馬車的四壁居然都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