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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的專業素養失望了,具體表現是:一個衣著明顯帶著異邦風格但是很美的姑娘跳過來跟我交談時,楊海直接一把將我推到旁邊,示意我乖乖呆在旁邊看守他帶來的行李。果然之前我還是高估了盜墓賊們的思想覺悟,這個楊海說自己是來找媳婦的,果然是真的······而且,這人怎麼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回不去。

等等,不在乎自己回不去?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洋粽子楊海也許就是這個世界中的人,否則為什麼會一口如此流利的怪話?之前碰到的那個士兵頭目說的是蒙古語,很不巧,在悶油瓶那個短命孩子進入青銅門的第七年,我因為自己的計劃與內蒙古一個沙漠中的移動海子有關,只好廢寢忘食拿出當年過高考的精神自學了蒙古語。但是,假如這裡還是在吐魯番的周圍,出現的民族除了蒙古族,還會有哪個民族是高加索人種的?

心裡長出一點疑慮,我毫不懷疑要不了多久這點懷疑就會長滿我的腦子,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失去理智,還是要學會相信己方人員。姑且信這個楊海一次,我知道自己骨子裡就有那生命做賭注的豪賭因子,為了更大的利益,犧牲本來就是不可避免的。

篝火燒得劈啪作響,三根木材壘起的支架,吊著一個底部已經因為長時間被火燒而氧化變黑的大鐵鍋。不錯,還好不是青銅時代。我暗暗鬆了一口氣,因為人類文明進入鐵器時代就代表遠古社會野蠻的奴隸制的消亡,我和楊海兩人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些看起來似乎很友好的原住民突然發難,然後吃掉我們······

這個時候我坐在離篝火大概五米遠的一個橫躺著的大石條上,眼前是忙碌有序的部落婦女們製作著晚飯,身後是楊海正和部落裡面的壯丁討論著射箭的技巧,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其實我也只是在這裡妄自猜測而已。這裡的人和之前的蒙古軍有什麼聯絡?是敵對的,還是互不相識又或者是友好鄰邦?

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動作瀟灑的揮舞著自己手上的馬鞭朝我跑來,可惜還沒有到我跟前就非常爽利的摔了一個狗趴。我下意識的打算伸手去扶,但是有人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這裡的人崇尚的是不怕困難的勇士,你這樣只會讓這個小夥子以後受嘲笑的。”楊海淡淡道。我有些吃力的轉過頭,用自認為最有威懾力的眼神盯著他說:“我知道了,但是···可不可以總是抓我這邊手臂!你果然是故意的吧···”那條受傷的胳膊在無聲的哭泣。

楊海大概是笑了,但是配上那樣一張鬼神勿近的臉,只是顯得更加猙獰而已。我有些奇怪這裡的人怎麼接受度那麼高,一般的先民不應當是很相信鬼神之說的麼?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把洋粽子扔出去麼?“你似乎對我有很大意見?”楊海在我身邊坐下來說,“但是,吳邪先生還是想回去的吧?所以,在我們離開這裡之前不要輕舉妄動。”這貨果斷是在威脅我,形勢比人強,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武力值是不是跟張起靈那麼逆天,但就之前我踹他那一腳感受到的肌肉硬度而言,他的身體素質應該遠超常人。餘光感受到他的安靜,我沒有多想,看著那個小男孩不哭不鬧的自己爬起來跑遠道:“你想多了,我不會阻止你做什麼的,但是我希望楊海先生能夠記起我們還是有任務在身的。”

我們的任務啊,說起來還是跟進鬥有關的,它希望我們能夠把吐魯番火焰上腳下的一個汪藏海修的地宮裡的某件可以使人產生幻覺的陪葬品拿到手上交。至於這件東西它拿到手之後想要幹什麼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毀掉張家人和汪家人的背後勢力,現在都不是我想了解的,在決定來這裡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覺悟。歷史還是讓他被塵埃掩埋掉吧,活著的人遠比死掉的故事重要得多。

楊海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問題,我看著他的側臉依稀能夠找到他在毀容前的輪廓,很熟悉的,好像是我曾經看過千百遍的一個輪廓,卻一時之間無法記起這是誰的輪廓。這時,有個比我還要高上半個頭的魁梧男人在後面汗了楊海一聲,隨即楊海站起來轉身朝他走過去,那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邊說眼神還不斷飄向我這邊,難道是要驅逐我這個在他們眼中看起來武力渣的廢柴?楊海不動聲色的點頭,突然側過頭來喊了一句“吳邪”,我一激靈,立馬站起來。那人看了我的反應,哈哈大笑,然後走遠了。留下我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

這究竟是什麼陰謀?我隱隱覺得楊海這混蛋可能把我賣掉了······不對,是出賣掉了,還是不對。我到底在煩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楊海掉頭朝我走來,身上還是那件阿拉伯長衫,配上凌亂的黑髮,我有種遇見犀利哥的感覺。但,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