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剛打算坐起來,卻被全身上下傳來刀割般的痛覺刺得一下子定住了動作。“別動,你的狀況不好,失血過多。”悶油瓶終於恢復正常,又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不過,還是這個他最真實。“影帝,我們沒死?”一種僥倖在我的心裡放起煙花來。
張起靈顯然對於這個稱謂愣了一秒,意識到我是在跟他講話後,才開始對我講起之前在水底九死一生的經歷。
“那時候,我發現水晶顱骨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且直覺就是這個東西會讓我們損失慘重。但是,我又找不出線索,只好將那個顱骨收到揹包裡,並不是你剛剛說的一直蹲在原地思索。”張起靈替我換了一個姿勢以減輕左側骨骼的壓力,“接著胖子就失控了,他自己把氧氣罐扔了,然後舉槍對自己就是一槍,但是槍膛被沙子阻了,所以啞火沒有成功。等我止住胖子,他終於恢復神志後,我才回頭看見黑瞎子拿著尼龍繩絞著你的脖子,我以為你還是清醒的因為當時你的眼神特別清澈,結果等制住黑瞎子他也恢復了之後,再看你時,發現你已經把自己兩條腿的內側用尖刀割開,流了很多血,而且動脈血管也被割斷。”
‘三個人中,吳邪受傷最重,等他們一上岸他就徹底沒有呼吸,體溫漸漸下降······沒人承認這個獨一無二的人死了,但是也沒人能說他還活著’張起靈心裡回憶著,就像是他已經等了很久的人,這一次終於可以不會先他一步離去了。可是卻被意外事故害得身死異地。他怎麼可能接受這個結局?
“吳邪,我不是你想的那麼無所不能,你在這十年裡成長到了現在的地步,我能為你做的事情真的已經很少了。你現在完全繼承了你三叔的處事手腕,可是骨子裡卻還是餓死也不低頭的倔強個性······ ——張起靈《交河遊記》”
等我完全恢復過來時,已經是深夜了,現實世界的吐魯番盆地可是熱得能把人轟成渣,而晚上直接能從白天的十幾度直接降到零下。之前悶油瓶小心翼翼的把我移到一棵得有上百年曆史的胡楊樹下,避免突發情況。
“胖子他們呢?”我帶著倦意問道。張起靈指了一個方向,道:“他們醒過來之後就去聯絡救援隊了。你先睡,我守著。”我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只好抓住他的袖子,才勉強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我發覺自己變得跟吳邪狀態一致了——瞌睡起來。。
光棍節第一發,說不定今天還會有驚喜喲~
節日祝福:單身的傢伙將會與自己的夢中情人終成眷屬。
非單身的筒子的戀情長長久久~
☆、轉折之後
轉折之後
有的人,傷心的時候喜歡笑得花枝亂顫,高興的時候一定哭得大雨滂沱。
當然,在我醒過來的時候,這個人已經不是我記憶中從招貼畫走出來的小美人了。成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就讓我年少無知時代一場旖旎的幻夢碎得稀里嘩啦了,這個我自小傾心的女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竟然悄悄變成了身高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得知這個噩耗時,我其實花了很久才搞清楚狀況,雖然不是什麼轟轟烈烈大起大落的愛情故事,但還是小小為自己天真的小時候掬了一把同情淚。再之後每當想起來,就會有種莫名的惆悵,可能是為了那個破碎的夢,更多的或許是懷念那個時候無憂無慮沒有煩惱的自己。
這種情緒持續了很久,直到如今我從病床上掙扎著爬起來,看見一旁坐在左邊空出的那個病床床沿正在削蘋果的小花。看到我爬起來,小花抖了一下剛剛削好的厚度適中寬度適中的蘋果皮,這樣吊著,紅紅的果皮盤成了廟裡的盤香,而小花本人則端莊肅穆的像是一尊菩薩雕像。他的臉色不大好,眼底泛著淡淡的青色,當然,依舊是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不過比起十年前倒是越發沉穩了。
“······小花,你來了。”我問得有些忐忑,這種收拾爛攤子的事情我往往都在不經意間讓解語花來做了。小花抬眼,眼睛中射出銳利的視線,雖然明知這是他們的行業共性——唱戲的人眼睛都很亮給人一種十分精神的感覺,我還是有些底氣不足了。不過小花這眼中的精光轉瞬即逝,下一刻他已經垂下眼瞼,隨意問道:“你們究竟遇到了什麼?這次的地方不是地下吧?”說罷他看著我,眼神裡寫滿了疑惑。
“小花,我們最開始的確是打算去一趟古城拿到那個東西的,但是去的路上發生意外,說起來很玄乎,我和那個搭檔被捲到了一個獨立於這個世界存在的地方,而在那裡也有一座故城。在那個故城裡時間好像被靜止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