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遍地開花的。
“我們這次出來呢,是要考察戰國時代出國最受崇拜的一個王的陵墓,所以下面應該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啊!”金老頭邊走邊自言自語似的跟我解釋著。後面的人都是有無線通訊裝置的,一進入這裡所有人都被要求開啟通訊。引門有點長,進來之前我們還看到外面有礦車的軌道,幾輛廢棄生鏽的礦車可憐的側翻到了一邊,大家也只是對此多看了一眼而已。
這引門後是一段三十米左右的引路,礦井的正門還在裡面,地勢下傾,礦工們下井的時候大概就是坐在礦車上,從引路上的軌道開下去。興許這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苦工,臉上被累年的井下勞作刻上了不可磨滅的黑色皺紋,手掌手指佈滿大繭,有時候得閒能在上井的時候快意的抽上一根菸。當然這些只是我的一些聯想,這些礦工後來是怎麼生存的,在這煤礦倒閉之後,實在是值得讓人深思的話題。
特種隊員這時候全部站在隊伍的外圍,像包餃子一樣的,裡面是一群臉色蠟黃的常年跟古物打交道的考古人員,還有自詡為考古學界新秀的小花和王盟,以及小花的夥計們。引路本身就是一般在地下的,越走整個環境就越黑暗,好在我是老油條了,這種環境是司空見慣了的。有些新入行的就不大行了,比如說之前那個被蟲子圍攻的姑娘,和我碰到的那兩個年輕人中脾氣有些急躁的那個。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反應,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熬得過這種反應結束的那一天,假如那時的我沒有他的幫助,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註定裡不會有任何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渣基三,忙期末複習,所以···你們懂的
☆、血戰幽冥
血戰幽冥
穿道風“嗚嗚”的從入口處橫七豎八訂上的木板縫隙間溜過,塵封已久的黴味被溼潤的風帶過來,暗示著這扇稱不上門的入口背後是一個生人勿近的世界。考古隊的人不像我們以前那樣遇山拆山遇水填水的模式辦事,這些人顯然都是規則的信徒,連這幾根快要腐朽成木渣的板子都很小心翼翼的拆著,特種大頭兵們此時倒是悠閒的站在一邊並沒有幫把手的打算。
“你拿這個小鏟子刮點木屑裝到密封袋裡。”金老頭已經完全把我當成他的下手在使喚了,不過舉手之勞,也沒必要斤斤計較。刮好木屑後,我有些疑惑,金老頭見狀開口:“這是咱考古隊的傳統,第一個下手拆的東西在我們看來就是初神,必須給他們留點東西才成。”我怎麼沒聽說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傳統?
“這些東西在你們年輕人看來肯定又是封建迷信了,但這是很多前人用生命為代價換來的傳統,不論是否有用,這樣做也是對他們另一種形式的紀念。”金老頭說這些話的時候倒是沒有唏噓之感,只是很尋常的緩慢語氣,話語間卻充滿了對那些人的追憶。木板釘得很結實,從我所在的小坡往那裡看去,現在還只是拆掉了三分之一的木板。金老頭也不管我是不是很認真的在聽他的話,接著說:“三十年前,我兒子被上級派去參加西沙群島的一個海底墓考古活動,當時要是我阻止這件事發生就好了。”
我的心裡狠狠一震,本來的漫不經心瞬間變成所有神經都繃到了極限。“您說······西沙海底墓?”他是誰的父親?難道也是老九門的後代?不對,為什麼他要對我說這些,是無意還是別有用心?金老頭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話語中的緊張,自然回答道:“沒錯,就是那個墓害死了我兒子,可憐我的小羽都沒有來得及成家。”
“小羽?他···他叫金羽?”我只覺得腎上腺素開始飆升,胸口漲得難受,心跳沉重,每跳動一下都像是在宣佈我的死期臨近。“不不不,他叫齊羽,隨他媽媽的姓。”晴天霹靂轟然打下,我這是終於見到當事人的家屬了麼?面上勉強的維持這鎮靜,我知道自己也許會遇到什麼了,冥冥之中的因果,自我第一次下地開始便已運轉,輾轉輪迴的命運·····誰逃得了他的魔爪?
“您確定他是在海里犧牲的嗎?抱歉金先生,我的叔叔也是在那次海底考古活動中趨勢的。”我明知自己的問話對於一個老年喪子的人來說是何其殘酷,可是,這些東西再不弄清楚明白我也許只能等下了陰曹地府再去問問當事人了。“沒必要談抱歉,小邪你叔叔是不是叫吳三省?他是個厲害的隊員。但是我記得當時的訃告裡沒有他的名字啊,你是不是弄錯了?”金先生的記憶能力真是厲害,時隔三十年之久居然仍能記住當時的細節。“是的,我叔叔的確後來還跟我們見過面,但是十年前我們才發現那不是我三叔而是另外一個人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