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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同一天、同一個時刻;也沒有想到自己對奧格薇拉——也就是辛德瑞拉母親說的話會正好被她聽見;更沒有想到自己打算永遠隱藏的事實會被她用這樣直接的方式揭開。

她原本……是準備就這麼隱藏一輩子的。

但是辛德瑞拉並不知道瑞貝卡此刻的想法,近日來的夢境促使著她來到這裡之後,又驅使著她進行著罕見地、幾近急切的追問。

“我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了,為什麼您給我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為什麼您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會說‘你們果然很像’這樣的話,我和父親長得並不像,因為就連父親都經常說我長得和我的母親一模一樣。”

辛德瑞拉的語氣有些激動,相較於剛才驚訝中又帶著些許不確定的詢問,這會兒的她邊說著,話語中的確信便又多了幾分。

“而且我總覺得……”

辛德瑞拉頓了頓,她的雙眼雖然依舊直視著瑞貝卡,但是聲音卻驟然輕了些許,“總覺得您每次看我的時候,都像是在透過我看其他人。那個人……是我的母親麼?”

她並沒有忘記瑞貝卡來到莊園的那一天,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臉龐一邊看著自己時的神情。

那樣的表情名為懷念。

當時自己並不知道這位瑞貝卡夫人究竟在懷念什麼——畢竟那天只是她們的初次見面,可如果她和自己的母親相識的話……或許這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無論是她剛才在母親的墳前說的那些話語,還是自己的那個夢。

“辛德瑞拉,我……”

瑞貝卡在辛德瑞拉期待的目光下張了張嘴,但她最終還是沒能給出任何辛德瑞拉期待中的回答。

似乎是明白了瑞貝卡不願意告訴自己,辛德瑞拉在期待了好一會兒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後終於還是垂下了視線;她的嘴唇抿了抿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辛德瑞拉也知道,瑞貝卡並沒有理由告訴自己。

從辛德瑞拉記事起,她便知道母親在這個世上的親人就只有自己一個,自己從未聽母親提起過她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父親也從未告訴過自己母親有那樣的親戚存在。

至於友人……

辛德瑞拉從未見母親介紹過——因為這個宅邸從來都沒有迎來過她的朋友。是的,一次都沒有。

雖然覺得以母親那溫柔的性格居然會沒有朋友——或者說和朋友們斷絕了聯絡,但母親每次提起這個詞的時候,笑容都是那樣的悲傷,以至於那之後辛德瑞拉都不敢再詢問。

只是辛德瑞拉依稀的記得,母親只提起過那麼一次,說是她曾經有兩個關係非常密切的朋友。

可是她拋棄了她們。

因為她的執著。

辛德瑞拉不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的母親失去了朋友,但她在此時忽然有些確定,眼前的這位瑞貝卡夫人就是母親當年的好友。

辛德瑞拉想從她那兒得到回答,然後聽一聽過去的事情。

因為在如今、在她失去了母親那麼多年之後,能夠和她談論自己的母親的過去的人除了她的父親之外,就只有母親的朋友了。

春風溫柔地拂過,將榕樹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駐留在樹枝上的那對白鴿彷彿悉知樹下的這兩人的心事一般、再度發出了鳴啼聲,彷彿是要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這些天……或者說自從您來到這個家的那天起,”在陽光樹影以及白鴿的鳴啼下再度開口,辛德瑞拉緩緩地抬起了頭,再一次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瑞貝卡,“我便開始做起了夢。”

瑞貝卡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辛德瑞拉這麼說的用意,卻實在有一種糟糕的預感。

彷彿她再這麼繼續說下去,自己便會失去了繼續保持沉默的意義。

會被這個像極了奧格薇拉的孩子,逼得不得不開口。

“夢裡有三個女孩,年齡大概和我差不多大,她們穿著相同的制服,我雖然看不清她們的容貌,卻依舊能夠感受到她們似乎是很幸福的樣子,”辛德瑞拉直視著瑞貝卡的眼睛,雖然是在描述自己的夢境,但是她一刻都沒有錯過瑞貝卡的表情。

瑞貝卡看上去並沒有動搖,但她的目光卻閃爍了一下,這一細節的變化鼓舞著辛德瑞拉繼續說了下去。

“這樣的夢境每天每天都在進行著,雖然我之前依舊無法看清她們的模樣、聽不到她們的聲音,但是能夠感受到夢裡的那三個少女之間的感情。但直到最近,這樣的夢終於產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