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男人的惡作劇沒有嚇到江映海,江映海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青澀的學生弟了。“是嗎?你玩過?有合適的也給我介紹介紹”
兩人對視了一下,都笑了起來。
笑聲止住,男人看著江映海,眼神有些複雜。江映海有些不好意思了,推了男人一下“我去洗臉”。男人也站了起來。
江映海洗了臉,刷了牙,梳了頭走出浴室。今天本來就沒有演出,所以他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換了一條輕柔的麻質的白褲子,一件露著鎖骨的大T恤。
“binggo;美呆了”男人打了一個響指,吸了一口氣“我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也可以美成這樣,不可思議,難道我的胃口真的要變了。”江映海注意到從一進門,他一直在用“美”而不是“帥”。相比起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帥,很陽剛。今天他穿了一身黑,塌褲鬆鬆的跨在腰上,露出了內褲的邊兒。平時江映海最不喜歡這樣的裝扮,可是穿在這個人的身上就別有一番味道。離近了還是會有一個男人特有的汗味兒,感覺他每個細胞都很運動,很健康。
“賞臉吃個早餐吧,我特意為你點的。”男人指了指餐桌。
餐桌很簡單,兩份牛排和意麵,兩大杯果汁,看著讓人很有胃口,不能辜負美食和肚子。
江映海和男人分別坐在了對面。
吃著東西,氣氛更加輕鬆了。“你怎麼找到這兒的”江映海問
“來演出的中國京劇團就這一家,這還不好找。”男人喝了一口果汁。
江映海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放下刀叉,望了一會江映海,江映海有些納悶“怎麼了?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啊?”
“江映海,你真的不認識我了?”男人突然冒出一句。
這句話是真的驚到江映海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的,莫非也是查出來的?即使是查出來的,為什麼這樣問?分明是舊相識的口吻。
江映海沒了輕鬆調侃的表情,回看著對面的男人,剛才就有點覺得似曾相識,難道真的認識?“你。。。”
“五年前,你參加過J市的五藝節吧?”
“對”
“你有個同學叫李岫巖吧?”
“有”
“演出前,是不是有一夥人去你們學校打過你?”
“哦?”
江映海依稀有點印象了,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其實他至今都不知道那夥人是哪來的,為什麼找自己的麻煩,越看越像,就是他。
“是你?當時給了我一拳”江映海也放下刀叉。
“沒錯,當時你的那個師兄認出我來,他還見義勇為,替你捱了一頓打,說起來,他還真夠意思。”
“是啊”江映海不願意提起楊梓成的名字,但是還是回想起那段難忘的時光。“你叫什麼來著?”
“周川虎”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也難怪,學校老師肯定都壓下來了。你那個同學李岫巖他爸就是市京劇團的李團長,他一心想演主角。當時我是市團的武生龍套,他讓我帶幾個哥們去堵你,說打到你上不了臺。那個時候我也是沒腦子,腦子長到屁股上了,胡裡八塗的就去了。”
江映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這件事他早就忘了。
“你的那個師兄真仗義,他捱了打,後來沒事吧?”周川虎問江映海。
“躺了幾天。。。他對我真的很好。你呢?後來怎麼樣?”
“我還能怎麼樣,被團裡開除了,說白了被人巧使喚了唄,李團長把屎盆子都扣我們哥幾個身上了,我們是臨時工,沒辦法,只能當了替罪羊。我也是活該。你不恨我吧?你今天就是拿刀子捅我,我也沒話說。”
江映海笑了笑,覺得現在周川虎還依舊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許沒有那次經歷,他和楊梓成不會陷的那麼深吧。可是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都過去這麼久了,恨你有啥用?我當時連你長啥樣都沒看清,呵呵呵。那你咋跑這邊來了,在中國惹禍還不夠,到這邊來禍害泰國人民。”
聽江映海恢復了調侃的語氣,周川虎也自然了很多。
“我呀,大腦貧乏,四肢發達。後來去學了泰拳,學出點名堂,每天踢踢打打的也比較適合我,有個機會,就到這邊來深造了。”
“你確定是來深造的?”江映海繼續調侃他。
周川虎厚著臉皮“順便泡泡美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