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閒下來的機會。即使是大家都離開辦公室了,她也依舊在工作。如果不是在某一天,李曼發現自己有重要的東西落在辦公室回去找,也不會發現她經常加班到□□點鐘。
對此,自詡為好脾氣的李曼也難得的對蘇硯發了火:“這就是你對我說的很快就回去嗎?”
蘇硯面對李曼的怒火,並沒有特別的反應,手上的動作不停。
看見她這樣,李曼心中的憤怒更深:“我說我送你回家,你不願意,我說我留下來陪你,你說很快就回去!那麼現在,你這個叫做‘很快就回去’嗎?你是真的當我不會看時間不會看你的臉色嗎?”
伸手,搶下蘇硯一直握在手中的筆,繼續對著她數落:“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原來那個開朗陽光的你嗎?你自己看看鏡中的自己,臉色蠟黃,面板乾燥,眼瞼浮腫,黑眼圈重得堪比熊貓!你以為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好看嗎?”
一陣沉默之後,蘇硯才緩緩開口說到:“那麼,你想要我怎樣?我現在沒有任何能夠讓我覺得高興開心的事情,我只要一停下來腦子裡面就是陸梓,閉上眼睛就是我們之間的過去!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要我怎麼讓自己好過起來?我已經連續失眠很多天了,可是我再怎樣讓自己累也都無法安穩入睡!”
盯著李曼的雙眼,蘇硯近乎一字一句在說:“她對我的影響,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深厚!”
“所以你就要這樣折磨自己嗎?”李曼滿心心疼。“我知道你和陸梓的分手讓你很難過,可是你不能因為心中的難過讓自己的身體不健康。我能理解你心中的痛,但是也請你好好的為自己的健康考慮一下,為身為朋友的我對你的擔憂考慮一下。長此以往,對你並不是好事。”
蹲在蘇硯的面前,李曼拉過她的手:“你的這隻手上,曾經為她紋上了一個圖案。紋的時候很疼,可是隨著時間逐漸過去,手上的疼在慢慢癒合,最後,你已經感覺不到了。就如同你們分手這件事情,無法挽回,只能任其發生過去。你會想起和她在一起的幸福快樂,同樣也會記得分開時的爭吵疼痛。可是你要學會習慣,學會忘記。如果不忘記,你就得不到解脫。”
這天晚上,李曼又一次陪蘇硯到深夜。
兩個人從超市買了整整一箱啤酒回去。大瓶的玻璃瓶啤酒,兩個人就著一些滷味,放著電視,聽著裡面的聲音,一邊說話一邊喝酒。
李曼努力開導著蘇硯,主動對她說道:“蘇硯,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那天會主動找你說話嗎?”
“你不是說你是為了寫小說嗎?”蘇硯頗為奇怪的問道。“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
“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李曼輕笑了一聲,“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我對自己的不確定。”
“什麼意思?”
“這個,要從上半年說起。”
在上半年,李曼剛從上一個工作辭職,賦閒在家。因為她年齡的原因,家裡已經在催促她找工作男朋友的事情了,可是李曼卻對這些並沒有多大的積極性,所以基本上沒有理會。
然後在有一天,李曼被母親藉口送東西過去,被動的見到了一個所謂的“青年才俊”。是的,她被“相親”了,而且對方還相當自來熟的叫著李曼的小名,每天都給她打電話,邀約她出去。李曼推脫了幾次,她母親結果不知道從哪裡知曉了她如此消極對待人家熱情的事情,結結實實的將她罵了一頓,還主動給對方打電話邀請人家出來見面。
見面的時候,李曼就各種心不甘情不願,強行忍耐著和對方吃了個飯,放下筷子李曼就準備撤退了。剛要說出口,就被母親打來的電話要求“要多相處”,於是不得不又跟著人家去散了會兒步。眼見著天快黑了,李曼找了個藉口說要回家,結果人家又說“要送她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門口,李曼終於快要鬆一口氣了,那人卻要求:“可以抱一下嗎?”
李曼瞬間身上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沒等她拒絕,那人就攬著她的腰,將她抱了過去。李曼嚇得差點尖叫,她還沒來得及推開,那人就在她的臉頰邊輕輕的親了一下。李曼頓時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腦子裡面閃現的是“我去你X”四個字,忍耐了許久,她才忍耐著沒有將巴掌給那人扇過去。
一回到家李曼就像機關槍一樣對母親突突突:“媽你給我介紹的什麼人?!初次見面叫我小名就算了,我當他是自來熟,可是拜託我們今天才第二次見面,他就對我又抱又親的是什麼意思?是他當我那種隨便的人還是說他已經飢不擇食了嗎?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