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命的人,不是我。我只是想要他手中的那份資料罷了。”
徐子泰皺了皺眉:“不是你?那會是誰?”
“Eden。”
“Eden?是誰?”徐子泰苦思冥想了片刻,記憶中竟從未出現過這樣一個名字。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Eden,至於他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我就不得而知了。”對方攤了攤手,說,“但就我所知,Eden似乎對徐子泰的過往瞭如指掌,並且對他恨之入骨,他告訴我關於徐子泰的秘密,前提是讓我幫他殺掉徐子泰。他要人命,我要資料,各取所需。”
徐子泰沉默著,心裡還在琢磨Eden的身份問題。既然他的記憶庫中搜尋不到這個人的相關資訊,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此人有可能是西語聯盟的人;二是此人是華人,卻偽裝成西語聯盟的人。但不管是那種可能,這個Eden肯定和西語聯盟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裡,徐子泰將思緒拉了回來,繼續套對方的話:“但是就我所知,並不是你們一家知道這個秘密。”
“是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對方又攤了攤手,“Eden同時把這個訊息散佈給了好幾家,打算撒大網、釣大魚。這違背了我們之前的約定,讓我很生氣。既然他不仁,我也可以不義。所以,我才會把他的名字透露給你。”
徐子泰敏銳地從他的話語中抓住了一線生機,問道:“既然如此,我若是給你想要的東西,你是否可以放了我和陸昭明?”
那人突然向前傾了傾身,像是在細細打量徐子泰的那張臉,片刻之後,他喃喃自語:“嗯,的確長得挺標緻的,難怪我乾兒子這麼中意你……”
他話未說完,宋青和已經變了臉色,不太自然地打斷了他:“老闆!”
徐子泰和陸昭明面面相覷:乾兒子?宋青和?
只聽那位老闆發出“嗬嗬”的笑聲:“這小子居然害羞了。”他說著,又轉向徐子泰,“莊寧,只要你交出東西,然後安安分分地跟著我家青和,不報仇、不滋事,我倒是可以留你一條小命。至於陸昭明嘛——”
他聲音頓了一頓,沒有說出下文,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陸昭明留下沒有好處,所以不打算留了。
徐子泰立即往陸昭明身邊靠了靠,說道:“這位先生,我和陸昭明原本是準備今天結婚的,所以名義上我和他已經是合法夫夫,你如果同意不殺他,我可以給你資料,你放我們走人,我們保證以後不會找你麻煩;如果你不同意,就別想拿到那份資料了,我和陸昭明一起死了也無所謂。”
宋青和一聽急了,低聲喝道:“莊寧,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位老闆又“嗬嗬”笑了起來:“青和啊,看來你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既然別人看不上你,你也沒有必要放低姿態去迎合別人了。不如就讓他把資料交出來吧,至於他和陸昭明,放了便是。”
他這話說得十分溫和,就像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者,勸慰著自己的小輩。但宋青和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噩耗一般,臉色漸漸黯淡了下去,沉默半晌,才道:“是,老闆。”
結束通話之後,宋青和轉過身,目光在徐子泰身上停了停,然後又面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然後,他命人給徐子泰和陸昭明都鬆了綁,然後將兩人關在小房間裡,又去弄了一臺單機版光腦,勒令徐子泰在一天之內,把躍遷技術的相關資料全部默寫出來,如果能寫完,就放他們走人,如果寫不完,就只能等著被餓死。
交代完這一切後,他留了幾個傭兵把守在房間所有出口處,自己便關門離開了。這整個過程,他都冷著臉不苟言笑,也沒有再正眼看過徐子泰。
陸昭明將一切看在眼裡,反倒有些看不明白了,趁著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他挨近徐子泰身邊,低聲問道:“莊寧,你有沒有覺得……這事態變化得有些蹊蹺?”
“的確很蹊蹺。”徐子泰摸著下巴想了想,喃喃道,“這一回,估計宋青和是不打算留我們了。”
陸昭明怔了一下,問道:“何以見得?”
“那老闆妥協得太快了,這不合常理。”徐子泰分析道,“而且你發現了嗎,宋青和把我們倆關在這個房間裡,看守的人都在外頭,整個房間連個監控器都沒有,除了確保我們不能逃跑之外,幾乎對我們不聞不問了。”
陸昭明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所以說,那位老闆的最後一句話,其實是在暗示宋青和,利用完你之後就殺人滅口?好陰毒的手段!”
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