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到處都是,簡直遮都遮不住,這已經赤果果地昭示著事情的真相了。
“那個……”
徐子泰正打算解釋什麼,李學才已經迅速退了出去:“不好意思,莊先生,我不該貿然闖入的,你請繼續休息吧……不,你和陸先生請繼續……”
然後,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整個房間瞬間又昏暗寂靜了下來。
“……”徐子泰一隻手還懸停在半空中,望著房門,無言以對。
☆、第42章
第42章:一劑名為“莊寧”的毒藥。
陸昭明一直睡到這天下午才醒;而且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打電話來的是楊見江;遮遮掩掩地問:“陸總,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呢?”
陸昭明知道一定是監聽器停止工作,讓楊見江感到不安了;於是故作吃驚地說:“我昨晚淋了雨,就生病了。楊老闆是怎麼知道的?”
楊見江沒有回答,又問:“聽你聲音有些沙啞,是不是發燒了?”
“是啊,燒到四十多度呢;楊老闆你真是神算啊。”
楊見江尷尬地笑了笑,說:“燒得這麼厲害;看來陸總這一次病得不輕啊;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再這麼燒下去,對身體可沒好處。”
陸昭明心念一動,他原本說的意思是曾經燒到四十多度,而楊見江卻理解成了現在還燒著……如此說來,楊見江還被矇在鼓裡,以為裝置還維持在暫停工作的狀態,卻不知道其實“病毒”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排掉了。
他自然不會主動跟楊見江說實話,只是不鹹不淡地跟楊見江寒暄了一下,感謝他的“關心”之意。
掛了電話之後,他臉上才流露出非常暗爽的表情,就像是一個被軟禁了很久的人,好不容易得以重見天日。
他轉過身,想要把這個喜訊告訴徐子泰,卻發現臥室裡根本不見徐子泰的人影。
於是他下了床,披了件睡袍便往門外走,迎面遇上了李學才,問道:“小寧呢?”
李學才幾乎是同時開口:“陸先生,你醒了?”
陸昭明又問了一遍:“小寧去哪兒了?”
李學才說:“莊先生中午吃過飯之後,就去公司上班了。”
陸昭明怔了一下,脫口道:“他那身體……吃得消嗎?”隨即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忙住了口。
但是李學才何嘗不明白他的意思,憋著笑,一本正經地說:“吃中飯的時候,我就勸過他了,請他在家裡好好休息,但是莊先生說還有要緊的工作要做,必須去一趟公司,所以……我沒能攔住。”
陸昭明開始四處找手機,想給徐子泰打電話。
李學才則按住了他的手,低聲勸道:“陸先生,蔣醫生還在樓下等著呢。她從昨晚上一直待命到現在,就想等你醒了,給你檢查一下,你別讓她等太久。”
蔣醫生是陸昭明的私人醫生,兩人交情一直不錯。陸昭明這才想起昨晚上請了私人醫生過來的事情,心裡也有些抱歉,於是趕緊走下樓,與蔣醫生握了握手說:“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病人沒事,總比有事好。”蔣醫生寬容大度地笑了笑,然後拿出診療儀器,說:“雖然你看起來已經生龍活虎了,但是莊先生臨走前交代過,一定要再給你做一次全面檢查,確定沒事了才能放心。所以,麻煩陸先生配合一下了。”
“哈,應該的,應該的。”陸昭明十分順從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心裡卻在想,莊寧雖然一醒來就丟下他跑公司去了,但心裡還是很關心他的。
這般想著,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蔣醫生給他做完簡單的檢查,說:“基本沒什麼問題了,熱度也已經退下去了,但是為了防止熱度反彈,我再給你開兩貼中成藥,吃了圖個心安,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
“好。”陸昭明答應得很爽快。
蔣醫生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下,笑著問道:“陸先生,你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哦,有嗎?”陸昭明抬頭看她。
蔣醫生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揶揄:“從下樓來到現在,你似乎一直有什麼心事,一邊想一邊笑,你自己不知道嗎?”
“……是嗎?”陸昭明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可能是病好了,心情爽利吧。昨晚可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燒到四十度以上,簡直是絕無僅有的人生體驗。”
“是嗎。”蔣醫生笑了笑,沒有再深究。
一旁的李學才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