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面的那個人,不是徐子泰又是誰。
陸昭明猛地剎了一下腳步,差點被自己絆倒,衝到嘴邊的話也只能硬生生地嚥了下去,望著徐子泰結結巴巴地道:“你……你這……這麼早啊?”
徐子泰看了他一眼,說:“誰像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們都已經吃過中飯了。”
柳煙樹看著陸昭明不修邊幅的模樣,有點想笑,但當著傭人的面,他好歹還是給陸昭明留了一點面子,低聲吩咐一旁的管家再去為陸昭明準備一份午餐。
陸昭明挨著徐子泰坐下,心裡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充盈著,原來是他誤會了徐子泰,他並沒有丟下自己離開——那這麼說來,昨天晚上他那麼主動,是真的打算接受自己了?
他覺得自己此刻應該對徐子泰說點什麼,想來想去,最後只想到一句:“那什麼,你身體……還好麼?”
此話一出,立即招來徐子泰一記眼刀。
陸昭明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彌補道:“不是,我是覺得你體力不錯,我都睡得比你久呢……”
總感覺這話越說越錯。
柳煙樹終於忍不住笑了,調侃道:“老陸,你作為老公怎麼可以睡得比老婆晚呢,太不像樣了。”
卻聽徐子泰笑道:“柳總誤會了,昨晚上受委屈的人是他,讓他多睡一會,應該的。”
柳煙樹這一驚非同小可,目光在徐子泰和陸昭明之間來回逡巡,腦子裡怎麼也勾勒不出這兩人弱攻強受的兇殘畫面。
陸昭明看了徐子泰一眼,只有啞巴吃黃連般地苦笑。沒想到徐子泰就算是床上落了下風,嘴巴上仍是不肯吃虧。
但誰讓自己就喜歡這樣的徐子泰呢,陸昭明甜蜜地想,就讓他嘴巴上佔佔便宜好了。
這天下午,夫夫倆便帶著銷售部部長吳繼遙啟程返航,回到了A市。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徐子泰又投入到技術研發的工程專案上去了,經常會忙得沒有時間回家。
陸昭明也不約束他,只不過當徐子泰不回家的時候,他便帶著宵夜主動去員工宿舍探班,死皮賴臉地跟徐子泰擠一張床上睡。
兩人的關係,似乎算是名副其實的夫夫關係了。
讓陸昭明欣喜的是,徐子泰一旦在兩人的關係上讓了步,就不會再矯情地跟他計較攻受的問題,看得出來,徐子泰一直在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接受這樣的現狀。
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會指導陸昭明,怎樣做才能讓自己更舒服、更刺激、更興奮。
陸昭明不由感嘆,娶了這樣一個上道的老婆,夫夫生活簡直和諧得無以復加。
這期間,Eden就像銷聲匿跡了一般,沒有再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陸昭明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猜測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故,但是徐子泰表現得十分泰然,對此事隻字不提。
如此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個月之後,陸昭明終於按捺不住了,問徐子泰:“那個Eden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安分了?你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不對?”
徐子泰笑了笑,說:“你還記得,上次我讓陳前給Eden那個手下帶口信的事情麼?”
陸昭明想了想,似乎的確有這麼回事,但當時徐子泰是寫在一張紙條上遞給陳前的,紙條的內容陸昭明看不到,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徐子泰究竟捎了什麼口信給Eden的手下。
徐子泰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其實沒什麼,我不過是以莊寧的身份,向Eden發起了挑戰罷了。”
“挑戰?”陸昭明有些緊張,“你要怎麼向他挑戰?”
“不是你想的那樣,”徐子泰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告訴他,我是徐子泰的徒弟,雖然徐子泰已經死了,但是他把他畢生所學都教給了我,沒有了徐子泰,華語聯盟照樣還是有機械能人存在的,別以為他們殺了一個徐子泰,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如果不信的話,就看這次躍遷技術改造能否成功好了。”
陸昭明聽完,擔憂地問:“你這樣刺激他,真的沒問題?”
“Eden這人極其自傲,之前他千方百計地要除掉我,是因為他覺得我使了手段害他被逐出師門,然後自己繼承了老師的衣缽,所以後來我比他強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現在,我以徐子泰徒弟的身份挑釁他,並告訴他我要在民用飛船上加入躍遷技術,證明給他看,這反而會勾起他的興趣。他或許會耐心地等上一段時間,等看到了我的專案成果之後,再殺我也不遲。”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