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苦了些,但比起這樣的富貴日子,我寧願回鄉下吃糠種田吶。”
顧相檀笑了笑。
蘇息又問:“公子,我們去了可還回來?是不是要把傅居士一起接來京城?”
“要回來,不過不急,至於師傅,那要看他願不願意了。”
正說著話,外面安隱來報,說是有人求見。
顧相檀想是知道來者是誰,也不多問就點了頭,沒多時,一頎長人影便大跨步入了殿內,正是已擢升為禁軍副統領的陳彩。
陳彩一見顧相檀便跪了下來。
顧相檀問:“你來可是有人瞧見了?”
陳彩一怔,點了點頭。
顧相檀道:“無妨,是我保薦的你,你來見我,也是理所應當。”
陳彩說:“靈佛對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無以為報,奴才……”
聽著陳彩情緒漸起,感慨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顧相檀打斷他:“你已經不是奴才了,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無論是對我,還是任何人,都不用再這般自輕自賤。”
陳彩張了張嘴,重重點頭,屋內燭火亮堂,可將其眼中隱隱微紅看得十分真切。
未免尷尬,顧相檀只當沒有發現,讓他起身:“如今已是上任了?”
“前兩日上得任。”
“我雖到這裡不久,但也看得清京中形勢紛擾,你才去,免不得要受些委屈。”如果陳彩真是有太子在背後撐腰,或許還會少點罪,但是那日封賞時趙勉的嘴臉眾人也瞧見了,分明就是不樂意的,而顧相檀之後就要離京,哪怕他在京裡,對於朝事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處處過問,陳彩要想闖出一番天地,勢必要有些隱忍,“以後若是實在危急了,你便去尋薛大人,他定是會助你一二,至少能保住性命無礙。”
顧相檀又對他叮囑了幾句,聽得陳彩眼中波瀾層層疊疊,復又要跪,被顧相檀擋住了。
“你曉得我這般做可不是為了看你如此,家國存亡,你也是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