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迷惑四字咬得斬釘截鐵,司雲的臉色卻是陰沉了幾分。
等了一會還不見卓君塵從杜衡身後出來,多半是不想顯露於人前。也對,司雲現下想給他編織罪名的目的昭然若揭,倘使令他親眼見到卓君塵那一身魔氣,恐怕沈寒楓與魔族有染的罪名就再也脫不開了。
耳畔扶淵含怒的聲音響起:“杜衡,當初我悉心教養於你,不敢說嘔心瀝血,卻也沒有半點虧待。難道沈寒楓杜撰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你便不相信我了?”
杜衡似笑非笑得看著他們:“杜撰?扶淵真君不必再矇騙我了,我早就問過靈藥峰的師兄弟,翻看了他們的藥典,同沈寒楓給我的一般無二。怎麼,連他們的典籍也都是沈寒楓杜撰的?”
扶淵和司雲神色僵硬,杜衡卻絲毫不顧及兩人的情緒,自顧自轉頭對沈寒楓道:“寒楓你曉不曉得,若不是我心裡將司雲師兄當成最重要之人,我就不會再發現師尊欺騙我之後去尋他。倘使我不去尋他,也不會知道,他們企圖將我所指的霜月狐捕捉之後,給你們施用換心之術,將你製成一具行屍走肉,供青華仙門趨勢。”沈寒楓聞言身軀一震,看向杜衡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杜衡自嘲地笑了笑,面上看來極為灰敗。初初聽得這般訊息的時候,他也是不敢相信,好不容易熬到了扶淵離開司雲的住所,他衝進去同司雲對峙,司雲一番歪理險些動搖了他對沈寒楓的信任。可是後來他同司雲講完自己發現的可怕真相,司雲在他面前柔聲安撫寬慰,人後卻將扶淵找了回來。
去而復返的扶淵擒住他的時候,司雲當著他的面說得最後一句話是:“扶淵師叔幾十年的心血,可不別在這種時候毀於一旦。”
在司雲眼中,他就只是扶淵的“心血”,同藥圃裡的草藥,丹爐裡的丹丸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