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在自己面前晃悠,就是沒事就把手探過來自己身上,朝那處它好奇至極的地方左右上下地仔細摸一遍。這般沒皮沒臉,不知“羞”字如何寫的人,如今這般也真是頭一遭,開了些竅下來,多少有些“臊”的覺知了。
只是它這般,總是把頭埋著,那自己可怎麼辦,他也不多想了,一把將那角被這小芝用以掩埋它那顆頭顱的布衾給扯開了去,把這株小芝掰正,由上而下俯看著它,看它臉上竟有兩團紅暈,就問它:“呦,臉怎麼紅了?”明知它也答不上來,可還是要問問。它兩眼骨碌碌轉了兩轉,講:“不知道。”他也曉得是這個回答,跟著他就講:“我之前跟你說要你贈些涎水予我,你怎麼不理會我?”它講:“我看你還不是這般力大如牛的,哪裡有什麼不舒泰?我……我的口液只用來醫病救人,才……才不給你這沒病的人作無聊時的消遣!”與鯀一看它這副誓死不從的模樣,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等高風亮節呢?”
這芝不要回答他,把頭一擰,看也不看他。與鯀想了想,道:“唉,其實,我一開始沒有跟你講,我一開始去尋你就是為了醫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