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什麼‘我是誰,你們又是誰,這裡是哪裡’。你不補充解釋還好,一個勁兒咬定失憶也就是了,結果說的越多,破綻也越多。”
宋嬤嬤適時介面,“格格,她說的沒錯啊,不記事的人這麼問也沒什麼啊,很正常啊?”
“正常?正常就怪了!你設身處地的想想看,如果你突然之間什麼都記不得了,你會怎麼做,會說些什麼?”
愛新覺羅氏給宋嬤嬤一段時間思考,又接著說,“一個人要是真什麼都不記得了,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睜開眼,應該是先看看四周環境,問‘這是哪’,‘我怎麼在這’之類,或者是害怕的不敢說話。等她見到人之後,就該說‘你們是誰’。這時候,因為失憶帶來的懵懂還沒過去,根據燈下黑的原理,所以根本不會想起來她也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的。只有一旁的人跟她說話,叫出她的名字,她才可能反應過來她連自己都是不知道的,這時才會問‘我是誰’,‘靜馨,這是叫我嗎’之類。所以,靜馨那話正好是問反了,倒過來‘這裡是哪,你們是誰,我又是誰’這才差不多!”
宋嬤嬤恍然大悟,“格格,您分析的果然沒錯!聽您這麼說,靜馨這每一句話都是破綻啊!虧她還裝的失憶的樣子!沒的讓人噁心!不過,既然她沒失憶,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才是我今天找你商量的重點!”愛新覺羅氏表明了態度。
“格格,要說二姑娘失憶,對於她是沒什麼損害的,二爺知道了也能更加憐惜她幾分,恐怕連董鄂氏和她肚子裡的那個也會得到二爺的幾分不同。老奴覺得這是其中一個目的。還有第二個目的,這個可就其心可誅了。”
“哦?”
“格格,你想想看,二姑娘為什麼會失憶?是因為被嚇得!被誰嚇得?是被姑娘的狗嚇得!雖然說是她自己跑去的,不關姑娘的事,可那狗畢竟是姑娘要的,姑娘要是不要,不就沒那狗了,也沒有這後來的事。萬一董鄂氏在二爺跟前哭訴挑撥,靜馨再裝一裝失憶的可憐,二爺還不得在心裡埋根刺啊!現在二爺最疼姑娘,不會說什麼,萬一將來二爺對姑娘生了厭,這根刺還不得發出來!格格,您看老奴說的有沒有道理!”
“董鄂氏!你們母女真是好手段!這是聯合起來把屎盆子往我女兒身上扣啊!”愛新覺羅氏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在屋裡來回走了好幾趟。
“不,不對。嬤嬤你說的這個確實是很有道理,靜馨沒失憶,這是她最可能假裝失憶的目的。可是,靜馨好像又真的失憶了!”
宋嬤嬤大驚,“格格,剛才不是分析出靜馨確實是裝的嗎?怎麼您又改口了?”
愛新覺羅氏仔細的想了想,“雖然她的思維方式表明了她沒失憶,但是,她的眼神,表情動作,明明白白的顯示了她確實是不認識我們!而且她對周圍環境也是很陌生!”
“這……”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那就是靜馨,我都懷疑是不是被換了一個和靜馨長得一樣的人了。”愛新覺羅氏感嘆。
“等等,換了一個人?”愛新覺羅氏靈光一閃,“這就對了,這下就都串聯起來了!”
“格格,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嬤嬤著急地問。
愛新覺羅氏反倒不急了,“嬤嬤,要說一個人的行為習慣要是定型的話可是很難改的。寧馨幼時說話滿蒙漢混合說,後來好不容易改過來了,可著急的時候還會弄錯。靜馨從小可是說著滿語長大的。漢語,只是學學罷了。”
宋嬤嬤恍然大悟,“對了,靜馨方才說的可是漢語,而且還不是平常的口音!剛才格格說換了一個人,難道是……,這也太可怕了!莫非是鬼上身?老奴曾聽聞是有這樣的人,大病一場,別人都說活不過來了,結果好了,卻是不記事了,行為舉止說不出來的怪異,後來是被燒死了。這二姑娘,格格您看怎麼辦,試探一下,告訴二爺?”
愛新覺羅氏笑了笑,“當然不!靜馨既然願意‘失憶’,我這個當母親的怎麼好不順著她的意思呢?回頭我會向二爺說明白的,不會讓我的寧馨受委屈。靜馨?鬼上身?哼哼,別忘了還有個董鄂氏和她肚子裡的那個呢!行為舉止有異常人?‘失憶’的靜馨,你會弄出什麼讓我驚喜呢?真是期待啊!”
“嬤嬤,靜馨可是董鄂氏的女兒,不管將來怎樣,她倆可是聯在一條線上的!你說,靜馨要是做出點什麼不同常人的舉動,董鄂氏能不受牽連嗎?她肚子裡的那個也是同樣得不了好的!就算將來靜馨裝的好,有這麼個把柄,我隨時都能讓二爺厭棄了她們!只是,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