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麼,京城不比錦州,事事都要依著規矩來,這府裡上下多少人看著~”
“我也知道是自己食言了,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說到就要做到,”羅遠鵬有些張不開嘴,當初他承諾張蘭也只是為了娶她進門,同時也是認為張蘭只是在跟自己擺架子,怕自己以後慢待她,才會提出那麼不可思議的要求,可畢竟也是自己答應過的,“昨天我不過是到飛絮閣裡略坐了坐,畢竟這些年都是依柳幫著料理家事,你才來,許多事還要她幫忙,可你看看你,一聽說我去了她那裡,就亂髮脾氣,讓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說到這裡,羅遠鵬也有些來氣,“剛才我被母親叫過去斥責了一番,你也知道,她本來就不喜歡你我,這下給抓了把柄。”
看著丈夫愁容滿面,張蘭心裡的氣消了一些,畢竟這個家裡,她只有羅遠鵬一個親人,而在她的心裡,那個看似滿臉笑容實則根本不喜歡自己的羅老夫人齊氏,根本就巴不得天下大亂才好,其實張蘭也後悔昨天不讓羅遠鵬進屋,若是進來再收拾,哪裡有金姨娘後面的事?想到這裡,張蘭的心又軟了幾分,委屈的眼淚直流,“我不過是一時之氣,誰想到你竟然真的走了?!還跑到金凌雲那裡去了?你忘了成親前你答應我的話了?咱們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再不會有其他人夾在咱們中間!”
“我當然記得,但依柳和凌雲都跟了我快十年了,還生育了兒女,”想到依柳的瘦削和金凌雲的幽怨和眼淚,羅遠鵬也有些黯然,“我總不能直接將她們趕出去,以前不是說好了,咱們不差這兩個人,只當閒人養著,到底她們與羅家有功~”
昨晚他並沒有想著去流光閣,只是在路上聽花樹後的幾個婆子嚼舌,說金姨娘準備絞了頭髮住進庵堂,好歹金姨娘也有個做了副總兵的兄長,這事兒若是傳出去,羅遠鵬確實不好交待,便想著到流光閣去教訓金姨娘幾句,讓她徹底歇了鬧事的心思。
可金姨娘的反應卻讓羅遠鵬吃驚的很,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怨氣,而是楚楚可憐的跟自己認錯,說做為一個妾室就算是羅遠鵬將她拋在腦後,也是她的命,她在錦州時根本不應該弄那些是非出來給他添麻煩,她如今什麼也不求,也不敢再祈求羅遠鵬的憐愛,只希望羅遠鵬能在閒暇時多看看自己的女兒,只要女兒好,金姨娘願意日日禮佛,再也不出現在羅遠鵬眼前,看著曾經陪了自己幾年,就算是放棄京城繁華也要跟著遼東服侍自己的妾室哭得幾欲昏死,甚至到最後都不忘讓自己趕快回到在水居,羅遠鵬哪裡忍心離開?
張蘭卻在想著羅遠鵬口裡的所謂“功勞”,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但她心裡很清楚子嗣對男人的重要必,而她嫁給羅遠鵬一年多,分多聚少,還沒有身孕,當初金凌雲就是拿著這個挖苦過她,才被羅遠鵬厭棄。就目前的情況看,將這兩位姨娘“清理”出去,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個金凌雲已經讓她明白,女人的孃家也同樣重要,而依柳,則生下了羅遠鵬唯一的子嗣,起碼目前是這樣的,“誰說讓你趕她們走了?”
張蘭桃花美目中盡是嗔怪,“既然當初說好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雖說是個女人,可也敢稱的上言出必行,可是,你~”說到這裡,張蘭只覺得無比屈辱,淚水再次流了出來,自己的男人紅杏出牆,而她連生個氣的資格都沒有!“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跟我是怎麼說的?你說過此生永不負我?!”
羅遠鵬有些頭大,他不過是到自己小妾那裡住了一宿,這哪裡有什麼負不負的?可看到妻子因為生氣滿是紅雲而分外嬌豔的臉龐,被淚水沖刷的分外明亮的媚眼,他最喜歡的就是張蘭這雙眼睛,有著與尋常女子不同的鮮活與生動,“別哭了,你放心,我再也不去流光閣了,昨天還不是你不讓我進門?”
“我不讓你進門你就到小妾那裡?”張蘭直起身子,這也叫理由?她真想大罵出來,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這麼做,這裡不是自己曾經生活的世界,何況羅遠鵬一個“古人”能為自己做到現在也難能可貴了,“你知不知道,你一走我馬上就讓人去找你了,可是你卻,我又不能讓人將你找回來,我昨晚一夜都沒睡著,今天頭疼的很。”
張蘭輕輕將頭倚在羅遠鵬肩上,心中卻無比噁心,“你若再有下一次,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活了~”就像纖雲勸她的,自己一鬧,只會讓飛絮閣與流光閣裡的那兩位看笑話,而且自己嫁到了羅家,顯見是嫁入豪門,可豪門的日子,看那些八卦她也清楚,是不那麼好過的,好男人還需要自己慢慢調教才行,經過這件事,張蘭發現自己天真了一些,還好,羅遠鵬知道自己錯了,“你當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