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也虧得如此,”張蘭彷彿沒有聽懂戴淑妃話裡的意思,她選擇不了出身,就像她無法選擇是不是被穿越,與其遮遮蓋蓋或是被人暗中嗤笑,或是明著嘲諷,還不如大方的承認,時間長了,不新鮮了,誰還會一直說下去?“至於詩詞一道,臣妾覺得讀萬卷不如行萬里路,看的多了,眼界開闊,自然就有佳作。”
說到詩詞,張蘭自信這個永安朝沒有人能出其右,但一想到先於自己流傳出去的“愛蓮說”,她又有一些心虛,“當然,這宮中藏盡天下奇書孤本,兩位娘娘的見識自然也不是臣妾能比的。”
“容兒過來,陪我出去走走,”戴淑妃甩甩袖子站起身,她才不會像柳貴妃一樣見人就拉攏,這個張蘭也就長了副好身段,說起長相實在是乏善可陳,又沒有強勢的孃家做倚仗,這武安侯夫人的位置能做多久還不一定呢,沒準兒哪天就“暴斃”了,何況她已經得了訊息,太后已經暗示,武安侯夫人請封誥命的摺子已經被忘在了禮部哪個“犄角旮旯”裡了,這還看不出上面的意思?她傻了才會去捧張蘭的臭腳。
“是,”羅輕容衝柳貴妃和張蘭一福身,見張蘭頷首微笑,便扶了戴淑妃出去。
“累吧?可憐見兒的,”戴淑妃一出柳貴妃鳳鸞宮,她便換了一副樣子,親暱的拉將羅輕容拉到自己身邊,“你到我宮裡歇歇,一會兒張氏出去時我讓人送你過去。”
前世這個淑妃娘娘也曾對自己熱情過一陣兒,當然自她與梁元恪走的近了,就再也看不到她的笑臉,反而老被說什麼不守閨訓什麼的,“謝謝娘娘,臣女不累,娘娘若是沒有什麼教誨,輕容想去給公主請個安,謝謝她賞了個好花匠給我。”
戴淑妃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臉恭順的羅輕容,“也好,本宮命人送你去,”戴家不像柳家現在父兄全在朝中,也不像華家曾經有顯赫的過去,她的父親以前不過是五品的知府,兄弟們也不爭氣,這些年憑她怎麼拉拔,都成不了什麼氣候,還打了她的名頭時不時的惹出場事來,不然她也不會為兒子千挑萬選想找個好的岳家,所以深得太后寵愛,身後站了羅薛兩家的羅綾錦她是志在必得的,而羅輕容,自然是不能送到柳賤人手上,“前兒皇上賞了昭純宮幾匹新貢的蘇錦,顏色和花式都是最新的,只是我這年紀不趁穿了,就賞了綾錦與你吧,你們這些小姑娘,正是花一樣的年紀,什麼顏色都壓得住。”
“臣女謝過娘娘,”羅輕容讓自己顯出一抹欣喜這色,戴淑妃的好意,那是必須領的,這一世她無意與任何人結仇,即使明知道她最終是個輸家,得罪了淑妃娘娘,也會橫生出許多枝節。
“嗯,你去吧,告訴你母親,不必過來跟我辭行了,”說到這兒她再次牽了羅輕容的手,“當初你娘也常到我宮中與我說話,我當你與綾錦是一樣的,若以後有什麼事,只管來找我便是了。”
“娘娘,”羅輕容眼眶一紅,急忙垂下頭,曲膝道,“臣女省得了。”
“真真是累死人了,”張蘭一上車就靠在車壁上,抽出絹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我真佩服你,小小年紀竟然熬了一天還能坐的那麼直,你也歪歪,這裡沒有外人的,”羅輕容一個九歲的孩子,在深宮裡折騰一天,一點兒疲態都不露,張蘭不由暗中感嘆這古人的教育制度怕是把時間都用在這上面了,可這也太壓抑天性了,“我說真的,你看我,哎喲,真舒服~”
因為羅遠鵬為張蘭請封誥命的摺子沒有批下來,所以今天張蘭不過一身正紅蘇繡緙絲褙子,用金絲繡了大朵盛開的牡丹花,滿頭秀髮梳了朝天髻,琳琳琅琅插了玉梳和鑲寶金釵,這與超品侯夫人的禮服比起來,可是簡單的太多了,而且現在已經十一月了,天氣已經帶了濃濃的寒意,張蘭竟然堅持不住,“母親~”
羅輕容無奈的看了張蘭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勸她,說的太多,不合她九歲女孩兒的年齡,不說,太隨意不故道什麼時候就傷了羅家的臉面,“您若是累了,喝口茶吧。”
“唉,”張蘭瞅了一眼桌上的茶碗,隨手捻一塊點心放在嘴裡,“這茶我是斷然不喝的,空肚子涮死了,你也吃塊點心,在太后宮裡我看你也沒有怎麼用。”
“我不餓,母親你用吧,”羅輕容搖搖頭,在車裡翹著腿吃東西,就算是前世她也做不來,“宮裡的溫火膳確實不好吃。”
“對了,輕容,我帶你出去玩去吧,”張蘭拍拍手上的點心渣,“這天兒還不算晚,我帶你去看一個阿姨,她真是又溫柔又漂亮噢,還會寫許多好聽的詩,你一定喜歡她~”難得出門一次,張蘭實在不想就這麼直接回去,何況現在羅遠鵬也不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