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
羅老夫人對韓夫人突然到訪一無所知,聽韓夫人又哭又謝的說了半晌,才知道是感謝張蘭幫了自己女兒,讓女兒能夠及時醒悟,重新回到自己身邊,“只要能回來就好了,洛郡王世子那裡沒說什麼?”雖然不是明媒正娶,可韓銀昀也算是進了郡王府做了人家的妾室,算是梁家的人了,哪有想來就來,想走的就走的道理?
“我家老爺特意去求了郡王,放他們寫了放妾的文書,”說到這個,韓夫人也羞的滿面通紅,“我家老爺說了,先送銀昀去鄉下莊子裡住上幾年,以後再接回來,我也有年紀了,家裡兒媳孫媳婦一大群,就想著乾脆跟她一起去。”
“你想的不錯,活得越久,就知道什麼都是虛的,只要是身邊的親人都齊齊全全的,”羅老夫人喟然一嘆,“韓姑娘一時糊塗,明白過來還是好孩子,就算養在身邊,日*後不行就在族裡尋個孩子與她養老,也比到旁人家裡為奴為婢的強,何況咱們這樣的人家,韓姑娘又是那樣的相貌才情,尋個老實本分的人家,想來也不難。”
這正是韓夫人心裡想的,她想跟著女兒回老家去,目的就是能在家鄉給女兒尋一門妥帖的親事,“老夫人這話有道理,所以我們才想著臨走前來跟羅夫人道聲謝,若不是有她,銀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過來。”
張蘭竟然辦了這樣的好事?不是張蘭給韓銀昀出主意搬出去的麼?羅老夫人心裡訝異,臉上卻不動聲色,“你也莫要誇她了,我那兒媳與韓姑娘一向投緣,自然不願意看著她過那樣的日子,”
“那兩首詩真的不是你讓人唱的?”韓銀昀一臉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不是姐姐你安排的天音樓麼?還特意教了她們新的曲子。”韓銀昀事後也問了連翹,雖然連翹說她聽的時候根本沒有那兩首曲子,但韓銀昀以為張蘭是為了保密才這麼做的,若不是張蘭,怎麼可能那麼刻骨的寫出了自己的痛苦和失意?
“真的不是,我問你,你說你要輕生,這個時候你母親帶了你嫂子直接闖了進來,她們怎麼知道你會尋短見?”張蘭簡直要被弄瘋了,難道李白杜甫白居易橫行永安麼?怎麼隔一陣子就會有他們的詩出來?
“我娘說是我身邊一個叫厚朴的丫頭去送的信,”韓銀昀語氣一頓,“厚朴是我搬到涵園時新買的丫頭,我看她老實本分,做事勤快,便提到自己院子裡服侍,可這次從涵園搬出來,好像沒有看到她~”
“看來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將你從涵園逼出來,”張蘭喃喃道,“可是為什麼呢?你已經失寵,逼走你對誰有好處呢?你不是有厚朴的身契麼?去官府查一查這個丫頭才是,”不知道為什麼,張蘭眼前閃過羅輕容的樣子,可這件事與羅輕容毫無益處,張蘭想不出她做這種事情的動機,但丟到了一邊。
“不查了,她想走就讓她走好了,”韓銀昀含笑道,“其實就算是找到她,我也要好好謝謝她,你很清楚這兩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每天從睜開眼盼著姓梁的過來,一直盼到關門下鑰,然後再接著盼,聽著他往郡王府裡一個又一個的添姬妾,每天我的心都像是在油裡煎著一樣,我早就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錯了又如何?自己走錯了路,哪裡還能再回頭?還好有姐姐時不時過來看看我…”
說到這裡,韓銀昀彷彿又回到了在涵園時那孤寂的日子,神色間滿是悲楚,“現在想想,這些年我都過的什麼樣的日子啊?還時不時的要應付梁甯浩那些上門鬧事的小妾。”
“你說的也是,”聽韓銀昀這麼說,張蘭心中慨嘆,原以為最苦的是自己,可與她相比,自己到底佔了個正室的名分,“其實你現在也挺好,到底是走出來了,哪兒像我,還要一直囚在這牢籠裡,永無出頭之日。”
“姐姐只管放寬心,若叫我說,侯爺也是難得的好人了,對你好,就兩個老妾,雖然生了兒子,但沒有人能越過你頭裡,將來這侯府又是陽哥兒的,你只管等著做老夫人抱孫子就是了。”韓銀昀忙笑著開解她。
做老夫人抱孫子?自己現在才多大?就要等著過那樣的生活?張蘭心裡嘆了口氣,“鞋子好不好,只有腳知道,銀昀,我的心事你永遠不會懂。”
“你也不想知道那兩首詩出自何人之手?”這個是張蘭最放不下的心事,“這你也沒有讓人去查?”她回來就被禁足了,想查也出不去。
“我一直以為是姐姐你的大作呢,不然誰會這麼清楚的知道我的苦楚?”韓銀昀一臉的理所當然,“原來不是姐姐麼?這倒是奇了,現在外面倒都是傳這兩道詩是我寫的呢,憑白又落了個才名。”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