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來了,對綾錦和輕容都沒有好處。”說到這兒,柳貴妃眉頭一動,一個念頭飛快閃過。
“臣妾謝過娘娘了,”張蘭起身一福,不論怎麼樣,柳貴妃能主動應承這件事,倒是張蘭求之不得的,“娘娘慈悲,那兩個姑娘雖然不懂事,到底也是兩條人命,臣妾心裡有氣,可也拿她們沒有辦法,只能怪自己太過疏忽,”說到這裡,張蘭鼻子一酸,就因為這樣的事,她和羅遠鵬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唉,咱們誰都不為,也要為輕容想想,”柳貴妃示意身邊的宮女去請羅輕容過來,“你也別說,其實這段日子看著淑妃娘娘往昭純宮裡請人,我也跟著瞅了幾眼,可真沒有幾個比得上貴府二姑娘的,說句實在話,像輕容這品格的,倒更像我們這樣人家兒的姑娘多一些,”勳貴之家禮儀規矩上到底不如世家,可這羅輕容竟然完全沒有勳貴之家的驕嬌二氣,倒是身兼了勳貴與世家的長處,只是這性子,又有些冷清的過了頭,與史良箴比起來,始終不如她為人敦厚雍容,柳貴妃是在挑兒媳,同時也是在挑未來的國母。
張蘭也是個聰明人,哪裡會聽不出柳貴妃話中的意思,淺笑道,“娘娘過獎了,輕容的好處還不止這一條呢,不怕娘娘笑話,現在武安侯府的中饋也是我家二姑娘掌著,這次招待高夫人郭夫人,也都是她一手操持的。”
“噢~”柳貴妃的目光不由定格在向她們這邊姍姍而來的女孩身上,那淡水紅色的貢緞衣料將她本便粉嫩的面頰映的越發如花瓣般嬌豔,一雙杏眼如一潭碧水清澈寧靜,廣袖束腰,柳貴妃發現羅輕容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瘦弱,長長的裙裾搖曳身後,紅碧璽的噤步紋絲不動,捏了團扇的素手如羊脂玉雕成一般。
想到兒子身上的太監跟她說的事,但凡是這位羅姑娘進宮,梁元恪必會想辦法見上一見,雖然見了必碰釘子,回來後生完氣,下次依然要再見,“輕容出落的真是越發好了~”沒有男人不愛鮮妍的,羅輕容的容色到底是高出史良箴許多來。
柳貴妃的目光讓羅輕容陡然一驚,她今天確實是仔細修飾了,一來妝容是女子的必修,二來今天一同進宮的高家姐妹個個容顏出挑,羅輕容便想著即使自己仔細修飾了,也不至於會奪了她們的風頭,可如今這柳貴妃~
張蘭也在觀察羅輕容,這柳貴妃顯然是看中了自己這個便宜女兒,寧王梁元恪,據張蘭的印象和她打聽到的風評,無疑是幾位皇子中綜合實力最強的一個了,當然,在奪嫡這戰中,十項全能也不一定就能走到最後,畢竟皇帝還年輕,對能力突出的皇子哪有不忌憚的道理?可是若加上自己的幫助呢?
張蘭默默的想自己的心事,康熙朝的事未必不可以拿來借鑑一下,若是梁元恪有所收斂,不再像現在一樣,結交大臣,急於樹立自己賢王的形象,而是如自己時代的“四爺”一樣,隱藏實力,埋頭苦幹,待梁元忻和梁元慎鬥得傷了龍椅上那個人的心時,他不是把握更大一些麼?可自己憑什麼要提點梁元恪和柳貴妃?他們得勢了,自己的好處又在哪裡?
“羅夫人認為本宮說的可有道理?”柳貴妃細問了羅輕容在家裡的情況,又著實誇讚了幾句,才轉頭看向張蘭,
“啊,這個,我的女兒,娘娘怎麼誇她,都是有道理的,”張蘭呵呵一笑,掩去在貴人前走神兒的尷尬,“不是臣妾自誇,這京城裡比的上我家輕容的姑娘還真是沒幾個。”
這是在做什麼?難道又想將自己推向梁元恪?有了一世的經驗,羅輕容冷冷的看向張蘭,“母親莫要惹娘娘笑話了,莫說是京城,就算是今天隨舅母進宮的雪盈姐姐和雪姍妹妹,都比女兒強了許多。”
“到底是自家姐妹,”柳貴妃對羅輕容毫不張揚的態度很滿意,“去吧,你在宮裡比她們熟悉,帶著她們也到各處走走,不要那麼拘著,我看高家大姑娘也是個跳脫的性子,坐久也了無趣。”
“是,臣女去請嘉和公主帶大家出去走走,”羅輕容也不願意在這兒久呆,起身一禮退了出去,張蘭這幾年時不時的就到柳貴妃宮裡坐坐,這一點讓羅輕容很不安,可是貴人相召,她也實在是無力阻攔。
見羅輕容走遠,柳貴妃才看向張蘭,一臉體貼的笑意,“我著人打聽涵園的事的時候,才知道那兩道詩是出自夫人的手,真真是難得一見的佳作,從那兩首詩裡,也能窺見夫人的真性情,只是咱們做女人的,要想日子過的暢意,這一顆心就要守得住了,不然,”她自失的一笑,“看我,渾說些什麼,讓你見笑了。”
此時的柳貴妃眼眶微紅,唇邊還含著一抹掩不去的苦澀,張蘭反而覺得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