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在離自己的不遠的飛絮閣流光閣,都住著他的女人,還有自己,也是這眾多女人之一,“今天太醫又給開了幾副。”
“你感覺如何?”羅遠鵬說著將妻子攬在懷裡,動手去解她的衣襟,“這個月不知道能不能懷上~”
張蘭心裡發苦,可是卻無力將丈夫推開,從什麼時候起,與羅遠鵬恩愛竟然變成了一件讓她噁心且痛苦的事情,這件事再不是因情所致,甜蜜美好,而是帶了強烈的目的性—為了子嗣,張蘭有時在想,若是太醫說她不能生育,羅遠鵬會不會再碰自己?
可心裡再難過,她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還要生下他的嫡子,這些日子她也看清楚了,沒有孩子的女人,就像是沒有根基的房屋,隨時都可以倒塌。而讓她明白這些的,竟然是一個十歲的女孩兒,張蘭無聲而笑,現在羅輕容是什麼來歷她已經不關心了,因為無論是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她們都不是一路人,而且這些日子看下來,羅輕容雖然對她很疏遠,但並沒有敵意,甚至在自己最低落的時候,來開解她的,也是羅輕容。
“蘭兒,你怎麼了?不高興還是哪裡不舒服?”羅遠鵬感覺到妻子興致不高,不由停下了動作,輕輕揉捏著張蘭的左胸的柔軟。
“沒事,”生活就像強…奸,既然不能抗拒,不如享受,張蘭嫣然一笑,翻身騎在了羅遠鵬身上,“讓我來~”
無論從感情上還是為了生存,她都離不開這個男人,好在讓他開心並不難,而自己也需要更多的依仗才能活的更好。
羅老夫人細心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孫女,羅輕容已經十三了,今天穿了銀綠盤金雙色纏枝花的灰鼠褂子,彎月髻上只插了一支玉釵和一支金鏨花鑲碧璽翠珠花鈿,軟軟的留海遮了半個額頭,烏瞳如水粉唇似櫻,如寒冬裡的一支俏麗水仙,齊氏心裡讚歎,頗有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今天是給良王接風的大喜日子,你一定要帶好妹妹,到了替我跟太后問個好~”
“是,”轉眼兩年過去,祖母的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起色,卻挺了過來,這一點讓羅輕容欣喜不已,“輕容會照顧好妹妹。”
“你帶著兩個姑娘出門,凡事也要經些心,這回不比往常,怕是各府夫人小姐們都要去的,那些姑娘小姐們的脾氣你也知道一二,”到底是不放心,羅老夫人忍不住又囑咐張蘭。
“母親放心,我帶了秦媽媽和蘭姑姑同去,蘭姑姑是宮中的老人兒了,有她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張蘭向婆婆彙報自己的安排,“陽哥兒就麻煩母親了。”
先是金姨娘不負眾望生下了次子羅旭寧,張蘭一年前終於生下嫡子羅旭陽,算是坐穩了侯夫人的位置。
“你只管放心,有乳孃和丫頭看著,說什麼麻煩,再說陽哥兒自小就懂事,我也樂得多看著這個寶貝兒,”雖然不喜歡張蘭,但羅老夫人對嫡孫羅旭陽還是極為喜歡的,時不時的讓張蘭將孩子抱到清泰院來給她看。
羅老夫人對羅旭陽的喜愛張蘭也是看在眼裡,更知道羅家人雖然看得子嗣,也不苛待庶出,但到底是嫡庶有別,自己兒子最小,卻在待遇上明顯的高過了年長一歲的羅旭寧。
這兩年張蘭已經全無初嫁羅遠鵬時的心境,既然已經接受了金姨娘懷孕生子,羅遠鵬只有她一個女人也就成了一句空話,她懷孕的時候蘇媽媽和打鐵巷羅家大太太楊氏也都跟提醒她應該找個能拿捏的住的丫頭開了臉放在房裡,可給自己丈夫送女人的事張蘭終究是做不出來,至於金姨娘那裡,倒是賢惠的緊,已經放了兩個丫頭在房裡了。
生氣又怎麼樣呢?張蘭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只覺得以前的自己好傻,傻的去奢望妻妾成群的男人為了自己放棄整個森林,如今她也看開了,只要自己看不見,就當是沒發生好了,好在羅遠鵬不算個狠心的人,自己越是不說,他反而越覺得對不起自己,鮮少駐足流光閣,有時候張蘭在想,就這樣吧,反正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既然做了永安的人,也只得入鄉隨俗。
而且張蘭的生意都不像想像的那麼成功,點心鋪子已經換了地方,胭脂鋪子也就是勉強餬口,張蘭來久了才知道,自己那點子美容知識,這些成天無事搗鼓如何才能更漂亮的女人面前,是多麼的貧乏,清淡的生意讓張蘭漸漸失去了以前的鬥志,尤其是生了兒子之後,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兒子身上,生意上的事也多交給了蘇媽媽和肖管事來打理。
沒有了外面的“事業”,張蘭也時不時的應約到各府走動,時間久了,她也看出了門道,原來貴婦並不想她當初想像的那樣吃的好,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