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刑名和理財。”
“你只是主官,只要拿出個態度出來,這些事自然有下面的人來辦了,”張蘭目光篤定,“相信我,這次查案對你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你萬萬不能錯過。”
“先生覺得恪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梁元恪望著張蘭,他有些不明白,一個女人為什麼對朝堂上的事那麼熱心,當然,更讓他稱奇的是,這個羅夫人確實有許多讓他耳目一新的見解。
“嚴查,狠狠的辦一批人,”張蘭前世從網路中沒少見過什麼“豆腐渣”工程害死人的事,可是當時她除了大罵那些只為撈錢不求質量的貪官外,根本沒有一點懲罰他們的能力,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沒有能力,但她的學生有,“也讓皇上看看你的魄力和決心,趁著這個機會,清一清吏制也不錯,”當初雍正不就是鐵面冷血才成就了最後的勝利?張蘭覺得他的經驗是可以借鑑過來的。
“殿下想想,那些貪官墨吏,為了自己的私利,禍國殃民,若是你自己的家裡,出了禍害家宅的奴才,您能輕輕放過任他們胡作非為麼?”看梁元恪不說話,張蘭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而皇上,說不定就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殿下的手段。”
自己除了才名,賢名,就像張蘭所說,缺的還是治事的能力,這真的是一個機會,梁元恪也聽說梁元慎這幾天竄下跳鬧的兇,怕也是打的這個主意,畢竟他從遼東回來,就去了密去練兵。
“那小王現在就去再上摺子,爭取皇上能將這個差使交到我手裡,”梁元恪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理,也不和張蘭客氣,一抱拳出了尚雅齋,打馬向宮中奔去。
“夫人,”玉露看梁元恪走遠,才輕輕的進來,“您要不要回府?”
“不回,回去做什麼?聽她們吵吵麼?走吧,咱們到莊子上去,”梁元恪肯聽自己的意見,這一點讓張蘭很高興。
“她真的就這麼走了?”高雪盈始終有些不敢相信,主母可以扔下吵鬧不休的小妾通房,直接出門去了,這在高雪盈受的教育裡,還真沒有這一招兒。
“你去傳我的話,讓柳姨娘去一趟,她們喜歡鬧,就直接關在露華院裡好好鬧,等母親回來再說,”羅輕容也有些無奈,張蘭做事,從來不能依著正常世家主母的標準來推測的,她一個做女兒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伸手去管父親妾室的事情,不過這樣也好,雖然羅輕容並不希望張蘭像前世那樣專寵,將羅遠鵬玩弄與股掌之中,但這兩年張蘭越父親感情越發疏遠之後,家裡的妾室通房也確實有些多了,而且人一多,鬧騰勁兒也就大了,傳出個內幃不修的名聲,並不是什麼好事。
“中秋節時幾位姐姐可是要入宮赴宴的,可是怎麼都不見姐姐們準備呢?”羅素絹看著不急不躁的三個姐姐,有些想不明白,現在京中可是一片忙亂,珠寶鋪子脂粉鋪子還有綢緞莊裡好貨是千金難求,可自己家裡,應選的閨秀就有三個,卻都跟沒事兒人一般,撫琴寫字,沒有一點該有的氣氛。
“不過是進宮轉一圈兒,有什麼準備的?我們不才做了新衣裙麼?”高雪盈曾經有的魚躍龍門的心思自從見了梁元慎的醜態後就完全歇了,一個勾搭妹妹身邊人的男人,能好到哪裡去?加上這幾天俞氏帶著她到各府走動了幾次,高雪盈對其他勳貴之家也有了一些認識,自忖找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就像母親所說,那幾家人,自己嫁到誰家也不敢為難自己,比做什麼王妃還實惠些。
高雪盈不肯去的地方,高雪婷就更不考慮了,一是良王人品確實難以恭維,另一方面,嫡母又怎麼會讓自己嫁的人比長姐還高貴?她看到羅素絹看自己,淺淺一笑道,“我是哪牌名兒上的人?去了也只是陪著姐姐,有什麼可準備的?”
羅輕容放下手中的棋子,自己兩個表姐妹能這麼冷靜著實讓她欣慰,只是她記得很清楚,紀沉魚就是在這次中秋宴上出的事,生生被毀了一生,羅輕容看著窗外的流雲,思索著要不要給梁元忻送個訊息過去。
她現在算不算已經坐上了梁元忻的船呢?羅輕容自失的一笑,她現在真的是體味到身不由己的意思了,梁元忻能走到最後,又怎麼會放過自己這個武安侯府的嫡長女呢?華舜卿的所作所為,背後自然是他的授意,現在羅輕容也只能安慰自己,她畢竟沒有上錯船。
八十五、
“二姑娘,打鐵巷來人了,”石綠一臉急色,沒有稟報便直接闖了進來,“可是夫人不在,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出了什麼事?”石綠是自己一手調教的丫頭,若非大事,斷然不會如此驚慌,“素絹陪著兩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