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你不會是想將來把一切都推她身上吧?”這樣的主意分明是華舜卿那小子想出來的,硬扣到一個小姑娘頭上,也太缺德了些。
“這事兒除了咱們,再不會有人知道,羅二姑娘這次幫了咱們,這份情我自然會記在心上,又怎麼會做害她的事,”梁元忻依在窗邊,看著腳下來往的人群,搖虹是曾經風靡京城的名妓,而且是賣藝不賣身,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可同樣,她也是華舜卿手下的死士,要她辦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手到擒來,可那園子,還有梁元恪身邊的印記,羅輕容又是從哪裡知道的?若沒有那些,梁元恪也不會百口莫辯,生生看著屎盆子扣了一頭一臉。
“要說這事兒交給老華辦還真比我靠譜,哎,寬敏兄,這四皇子那個地方長了顆痣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的人還真的,嘖嘖,這個梁元恪,才多大?就是個花叢老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賀霖安一臉壞笑。
“哼,你以為我是你,看著朋友遍天下,沒有你打聽不到的事,可到真格上,你頂個屁用,”華舜卿自然不能告訴賀霖安這事兒是搖虹從羅輕容派去的人那裡知道的。
說到這裡,他走到梁元忻跟前,輕聲道,“這個羅二姑娘倒是個妙人兒,不知道將來被誰得了去?”
羅輕容?梁元忻下意識捻一捻腰間的絲絛,旋即又想到她是羅綾錦的妹妹,不由眯眼注視著天上被鑲了金邊的烏雲,“這場雨是下不了了,”梁元恪到乾清宮叩請皇上嚴查此案還他清白的苦肉計怕是又泡湯了。
今天他們才收到訊息,柳貴妃已經將人接到了宮裡,而梁元恪則跪到皇帝的御書房外認錯去了。
“他倒是想明白了,這種事,早認下不過是個風流罪過,若是堅決不認又拿不出個證據來,哼,當爹的追殺親子,御史們的筆是當筷子用的?”就這,梁元慎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去。
“搖虹的安全你也讓人盯著些,雖然這個關頭,柳貴妃不會傻的去滅她們的口,”到底是個女人,梁元忻心裡一嘆,竟然反覆交代要保住搖虹母子的性命,這成大事者,又怎麼會將幾條人命放在眼裡?
“這件事交給搖虹,她就知道最終會是個什麼下場,”華舜卿面色極淡的點點頭,“其實,人若是死在鳳鸞宮,才是最完美的。”
“算了,到底是兩條人命,而且稚子何辜?”
“你說這寧王殿下,聽說是極好的一個人,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想來是那個叫搖虹的憑白過來訛人的,”清泰院裡羅遠鷺湊到高氏跟前輕聲說著聽來的新聞。
“唉,誰知道呢,這事兒,”高氏嘖嘖嘴,王子皇孫的事,哪裡是她一個外臣之妻可以評說的?
“嘁,有什麼不能信的?那個搖虹,聽說是以前京城什麼樓的頭牌,後來被人贖走了,原來是去了寧王爺的別業,嘖嘖,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梁元恪倒黴,對梁元慎只有好處,姜氏對宣傳梁元恪的醜聞那是不遺餘力,“那搖虹言之鑿鑿的,聽說她說的那地方,果然是寧王的,而且一般人也根本不知道那莊子裡寧王的產業,還有,她還~”
“好了,皇家的事是隨便亂傳的?也不怕閃了舌頭,”羅老夫人冷冷的打斷了姜氏的話,“也不怕姑娘們聽了去!”
九十三、
羅輕容與高雪盈對視一眼,起身道,“聽說盈姐姐得了一幅好畫兒,我們想過去看看。”
羅老夫人也不留她們,梁元恪的事一出,大家都在觀望事態的發展,羅老夫人也不例外,只是她卻不指望這些小道訊息。
說起是到東來院看高雪盈新得的古畫,但大家若有似無的將話題還是轉到了寧王和那個叫搖虹的女人身上,不過到底是姑娘家,又自矜身份,倒都沒有說透。
這樣的議論和傳聞怕是隻會愈演愈烈,就看梁元恪怎麼應付了,而且從梁元忻那邊送來的訊息,他們會保證搖虹母子的安全,因此羅輕容心情極好,只等著看梁元恪查清江案時的表現了,若她記得沒錯,這次梁元恪自以為聰明處處與人為善的做法讓至德帝失望之極。
記得當初張蘭是力主嚴辦的,但柳貴妃和梁元恪都覺得這樣會失了人心,並沒有聽張蘭的意見,而且史良箴也和自己說過,讓自己不要太依賴張蘭,隱晦的說張蘭出身有限,看問題時自然不可能像久在朝堂的人那樣看的那麼長遠,讓她少聽些張蘭的指揮,一切以梁元恪的利益為重。當時她並不知道史良箴是柳貴妃為梁元恪內定的王妃,傻傻的以為史家只是因為和柳家是世交的緣故才支援梁元恪,將史良箴的提點當做關心,感激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