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堂的武安侯,一個卻遠赴登州,從三房那邊看,當然會自動忽略了這個二等侯裡面有羅遠鵬在遼東拼殺的累累戰功。
“這麼晚了,難為妹妹還記得給我送點心,”羅輕容微微一笑,今天羅紈素倒是反常的很,“妹妹且坐坐,我換件衣服來。”
“四小姐來了已經快兩刻鐘了,一直在問您去打鐵巷那邊做什麼?”泥金一邊給羅輕容絞帕子一邊輕聲道,“奴婢只是裝傻說不知道,也試著讓她明天再來,可是四姑娘說要等您回來。”
“知道了,去打聽一下,快意堂那邊有什麼動靜,”三房以前對她不錯,而且姜氏理家也是一把好手,羅輕容便沒有多注意她們的動靜,“幫我拿衣裳。”
“二姐,快來嚐嚐,這登州的酥餅和咱們的做法不一樣,是鹹香味兒的?又脆又酥,”羅紈素含笑招呼羅輕容,“我今天吃了好幾個呢,給祖母也送了些,又去在水居,結果伯母不在,來你這兒,你也出去了?是伯母帶你出門了?”
羅輕容看著白玉盤子中的芝麻酥餅,淺淺一笑,她晚上不怎麼吃東西,所以口裡稱謝卻沒有拿起來嘗,“沒有,母親是到鄉下莊子裡去了,我是打鐵巷那邊有事,祖母讓我去一趟,左右是小事,不值得驚動三嬸兒了。”打鐵巷那邊過來人時,根本沒有隱瞞動靜的打算,明面上的事,也瞞不了三房。
“咱們不是跟打鐵巷一家並不親近麼?”羅紈素眨著細長的鳳眼,一臉好奇道,“那邊有事兒也值當姐姐大晚上過去?她們也忒沒規矩了。”說完捻了一塊薄餅送到羅輕容手邊,“姐姐快嚐嚐,你忙了一夜,想必是餓了。”
“什麼忙了一夜?”羅輕容自不會放過羅紈素眼中的急切,笑道,“不過是那邊府上歡姐兒病了,想請咱們府上出面請宮裡的太醫瞧瞧,既然知道了,祖母便讓我過去看看,到底是一場親戚。”
“噢,原來是歡姐病了,”羅紈素鬧不清楚打鐵巷那邊的人口,努力想著那個讓羅輕容親自過府探視的“歡姐兒”是個什麼來歷,面上卻關切的道,“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太醫可說是什麼病?姐姐既然去了,想來必是與咱們家極好的,不如明天我和三姐也是去看看?”
羅輕容一臉憂色,“唉,若不是這病麻煩,那邊府上也不會過來跟祖母說,太醫說是,天花~”
“天花?那不是過人的麼?”羅紈素嚇了一跳,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後挪了挪,“姐姐可見她了?”
“嗯,我幼時出過花兒了,妹妹那時年紀小,可能不知道,”說到這兒羅輕容彷彿才想起來,“去跟跟我過去的下人們都交代一下,將身上衣服全部燒了,再將太醫給開的藥都熬了喝了,還有泡澡的藥材,也都去熬上,這可是要命的事兒,誰也不能太意~”
這下羅紈素可不敢再在羅輕容這裡坐了,起身道,“既然姐姐還有事要辦,妹妹就不打攪了,她回去可經好好洗個澡,不行的話也要弄些藥來喝。
看泥金送羅紈素出了房門,羅輕容招手叫過石綠,“去讓人盯著,這幾日看三房都跟什麼人來往,”若是有心,三房還會有後續的動作。
“母后的意思是將綾錦許與慎兒?”至德帝微微一笑,“他們二人都是在母后膝下長大的,想來母后看著是極好的,只是朕聽說武安侯老夫人似乎有別的意思?”
自己這個妹妹,什麼事都是走一步想三步,就算梁元慎最終登不了大寶,難道自己這個外祖母還會虧待她孫女?現在是華陽郡主,以後是良王妃,有什麼不好的?“她倒是提了明安伯家的次子,可門第差的太多,別說紫荊,就是我也不能同意,慎兒可是我看著長大的,自小就和錦兒投契,也最聽錦兒的話。”
“既然母后和紫荊都是這個意思,淑妃也跟朕說過幾次,待選了吉日朕親自為他們賜婚,”至德帝也樂意看到兒子能娶到自己心儀的姑娘,何況這也是合則兩利的事情。
“倒是元忻,”了了一樁心事,羅太后皺眉道,“皇上可有矚意的人家?”比起戴淑妃選媳時那種暗中的熱鬧,可以說顯貴些的勳貴世家,願意入明王府的女兒屈指可數,“依我看,華家的姑娘倒是不錯,我見過幾次,人品長相都沒得挑,又跟明王是姑表親,”華萃芳是華舜卿的親妹妹,也是華家的嫡女,華家雖然根基不深,但好歹也是算是後族,華家的姑娘做了明王妃,也是對華家的示好,何況華家貴不貴的不好說,富是富的流油,這個孫子沒有大本事,有個有錢的岳家撐著總不是壞事。
“華家的姑娘?”至德帝哪裡還記得這些,沉吟道,“元忻到底小著一個月,他的事晚上些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