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看似公道的開口,垂眸淺聲道:“殿下聖明,自會有定奪。”
吳昭訓看了眼身邊兩位落井下石的人,深感無助,只哭的越發兇了。就在林筱悠都要相信吳昭訓是兇手的時候,顏伶俜忽然來了正殿。她徑直走到了南宮珏身邊,俯身說了一句話,南宮珏面色一變,抬眸看望顏伶俜,顏伶俜朝他再次點頭確認後,方才悄悄退到一邊。
因著兩人耳語聲實在是小,林筱悠也不能捕捉到具體的內容。而階下坐著的莫清依看著顏伶俜和南宮珏的眼神交流,女人天生的敏感告訴她,顏伶俜不簡單。
南宮珏此刻卻站起身來,朝眾人道:“都先退下吧。”
跪著的吳昭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瞪著雙眼茫然的瞧著南宮珏。莫清依也不死心,站起身來疑惑道:“殿下,那吳昭訓……”
南宮珏悠悠喝了一口茶水,“既然吳昭訓如此信誓旦旦,我就信她一回。事情總歸會水落石出,即使兇手真是吳昭訓,我還怕她跑了不成麼?”
吳昭訓聞言,激動的磕了好幾個頭謝恩。而莫良媛和李承徽也不好再說什麼,朝南宮珏行禮後便離開了。莫清依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一眼,恰好看到南宮珏將顏伶俜單獨留下的一幕。
最後離去的宮人十分貼心的將殿門關上,林筱悠藉著柱子的掩護才沒有被人發現,待人都走遠了,林筱悠只好繞去人少的殿後貓著腰繼續心驚膽顫的偷聽。
林筱悠依稀聽見顏伶俜冷淡的聲音,“殿下有何吩咐?”
林筱悠莫名感覺有幾分尷尬,南宮珏和顏伶俜在宮裡的第一次相見,竟然是因為南宮珏的妃嬪之一,而且還是一個有著身孕的妃嬪。果不其然,南宮珏陷入了長久的一段沉默中。
“殿下若無什麼吩咐,屬下先行告退。”
“伶俜,我……”南宮珏急忙開口,可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過了一小會,才低聲道,“對不起……”
顏伶俜卻依舊是疏離的語調,“屬下不敢。若是殿下沒有什麼關於良娣的事情要問,屬下便繼續去搜查線索了。”
南宮珏一愣,隨後才將注意力放回到主題上,語氣卻染上了些許疲憊,“先前吳昭訓在花園中當著眾人的面,說要送麗兒薰香,她沒有理由會明目張膽的在薰香里加入夙憂花。而現如今,你告訴我,那薰香裡是含有夙憂花的。”
顏伶俜接著道:“或許兇手沒有想到,程良娣竟然一直都沒有用那薰香。原本想要嫁禍給吳昭訓,此刻看來卻是欲蓋彌彰。”
程良娣原本是很喜歡茉莉花香的,可自打有孕後,對花香卻產生了牴觸,因此便一直擱置不用了。而知道吳昭訓要送給程良娣薰香的,只有那日在花園中的莫良媛和李承徽。
“宮人們都沒有從除了吳昭訓之外的妃嬪那搜出夙憂花。”顏伶俜知道南宮珏與她想到了一處,便開口補充了一句。
這卻在南宮珏的意料之中,“既然選擇了栽贓嫁禍,自己那處肯定會毀屍滅跡的了。與其我們費勁的在這猜測,倒不如來一個引蛇出洞。”
“伶俜,你可願意陪我,一同設這一局?”
☆、任務暫停
“伶俜,你可願陪我,一同設這一局?”
顏伶俜默然,背對南宮珏的身影一動不動,忽然,她握著手中劍,冷笑轉身,“究竟是誰下的夙憂毒,殿下已經猜到了不是麼?又何苦拉著我一同做戲?”
嫌疑人選只有莫良媛與李承徽,南宮珏作為東宮之主,難道還會看不出是誰動了手腳麼?
南宮珏語塞,他心中確實已有答案,只消簡單的幾句詢問便能水落石出。那些栽贓嫁禍的伎倆,他看得已經夠多了。只是……他想要與她一同待的時間,更長久些,所以不介意將這件事託久些。沒想到,她卻並不願意。
南宮珏垂眸,神色黯然,“你果然……是很不喜歡留在宮裡。可如果、如果,我會盡我所能……”
顏伶俜毫不留情的打斷南宮珏後頭的話語,眸光冰涼,“殿下!如果後頭的話……換作宮玉來說,或許,我會很開心。”
後頭的幾個字,輕微得仿若夢囈,輕得讓人懷疑它是否存在過。
她的理想,便是有朝一日,與心意相通之人除暴安良,仗劍江湖。宮玉曾經是那般的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盡是瀟灑,與眼前的南宮珏是完全不一樣的。她原以為,宮玉會是她很好的人選。
還記得與宮玉的第一次相遇,他正坐在一處屋頂上獨自對月飲酒。而巡夜的顏伶俜卻將他誤認成採花賊,施展輕功便到了宮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