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一看,正巧對上一個妙齡女子驚訝與抱歉的目光,兩人這才發現,她們皆是倒退著走路,不同的是林筱悠是專注於與文件君說話,妙齡女子則是專注與放紙鳶。若不是文件君即使拉住了林筱悠,估計這兩姑娘估計就要被撞得跌倒了。
林筱悠抱歉的對那女子一笑,“不好意思啊……可有傷著姑娘?”
那女子眉眼彎彎,拿著紙鳶甜甜一笑,“哪裡的話,我自己也沒注意,差點要撞上你。”
然後便是另一位青衣少年忙跑過來,見兩人無事才鬆了口氣,朝林筱悠拱手,微微彎腰道:“讓姑娘受驚了,著實抱歉。”
“太客氣了,我沒事的。”林筱悠站在文件君身邊,連連搖手示意自己無事。
青衣少年側身,抬手彈了一下妙齡少女的腦門,眸中卻盡是關切與溫柔,“野丫頭,光顧著跑,都要撞到人了,下回讓你撞樹上長長記性。”
少女捂著腦門調皮的吐了吐舌,反駁道:“放紙鳶哪有不跑起來的道理。”然後她又看往林筱悠,笑著說:“姑娘,若是撞傷你了,你可一定要告訴我,我叫蘇梓柔。”
聽到對方名字,林筱悠微微一愣,看了文件君一眼才回:“啊我叫林筱悠,我真的沒事,你們且去玩吧。”
那兩人這才放心的離去,青衣男子取笑道:“你呀,都行過及笄禮了,怎麼還是冒冒失失的。再闖禍,小心蘇伯父罰你禁足啦。”
蘇梓柔並沒有因這個小插曲影響好心情,步伐輕快的跟著青衣男子,“爹爹罰我禁足,我也有辦法溜出去呀。哎呀,梓涵你說好今天要帶我放紙鳶,無論如何都要讓這紙鳶飛起來啊。”
那青衣男子便是蘇梓涵,他接過蘇梓柔手中的紙鳶,比劃著解釋:“笨柔兒,你得迎風跑才能讓紙鳶飛起來。”
“我不會,你快教我。”蘇梓柔個子剛到蘇梓涵肩膀,湊上前虛心求教時,腦袋習慣性的就擱在了蘇梓涵的肩膀上。
林筱悠看著漸漸遠去的青梅竹馬,不由感慨,“其實他兩挺配的。”
隨後她轉頭,指著文件君拷問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我與蘇梓柔碰面的?”
文件君聳聳肩,“我對天發誓,這是巧合,我原本真是想先帶你來散散心的。”
林筱悠和文件君找了塊陰涼地坐下,遙遙看著遠方奔跑嬉鬧的兄妹。紙鳶在半空搖搖擺擺了數次,總算是飛了起來。文件君開啟摺扇擋在額前,施施然屈膝躺下,對著湛藍的天際遙思。林筱悠見狀,奪走文件君的扇子拿來扇風,“你在想什麼?”
文件君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仰視著林筱悠,笑而不語。林筱悠以為他在故作神秘,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鐵定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來坑我。”
“你放心,這次我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可好?咱兩有難同當。”文件君撐著腦袋,姿勢轉為面向林筱悠側躺,“我說,在你心裡,怎麼就沒我半點好?”
林筱悠歪頭思索了老半天,才從腦子裡挖出點文件君的優點,“唔,若論你真的哪點好……也就廚藝過得去。”
說到廚藝,林筱悠便想起當初徐楓在她受傷時,深夜熬的那份蝦仁粥,她不禁閉眼回味,道:“徐楓做的蝦仁粥,味道是甚得我心啊。”
文件君皮笑肉不笑,心裡深深的吐槽自己當初為何要借用徐楓的身份,徐楓徐楓,這是有徐徐被逼瘋的寓意麼?見林筱悠閉眼享受的模樣,文件君沒忍住搶過她手中摺扇,朝她腦袋上敲了一記。
“昔人已別,多思無益。”
林筱悠揉了揉被打的腦門,嘴上依舊刺激文件君,“你就是嫉妒徐楓。”
文件君強忍著掐她脖子的衝動,揉了揉額角,不繼續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遂指了指遠方,“他倆要走了,要不要跟去看看?”
林筱悠扭頭看了眼上了馬車的兩人,點頭同意。可四周看了圈,又問:“我們怎麼去?你也沒準備個馬啊騾子的,靠兩條腿去追馬車麼?”
文件君輕輕勾唇,摺扇在手裡轉了個圈,最後指向了自己,面上一派自信與輕鬆,“有我,足夠。”
林筱悠想了想,默默將文件君的瞬移能力列入了他的優點範疇。
蘇梓柔和蘇梓涵的名字看起來是兄妹,可兩人的關係,就算往上扒五代,也找不到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兩家的相識純屬的緣分。蘇梓柔的爹蘇誠乃是洛城縣令。而蘇梓涵的爹則是個純商人,繼承祖上的金玉手藝,靠首飾生意起家,現如今已經是首飾行業數一數二的商家。兩家原本毫無往來,但兩個蘇夫人因著一次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