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悠還想和他辯上幾句,可見文件君的菜已經出鍋,林筱悠便自動自覺的去洗好碗筷,坐等吃飯。
吃得正是興致的時候,文件君忽然說了句,“小悠,明天可能我們要分頭行動。”
“嗯?”林筱悠仍舊顧著扒飯,漫不經心的用語氣詞表示疑問。
“明日就是三月初九,兩個蘇家正是這天知道得知雙方不能結下姻親的訊息。”文件君說這話時,眸光不自覺的向下,語氣也是極輕的。
林筱悠放下碗筷,不解抬眸,見他神色有異,遂將近來一直壓在她心裡的疑問提出:“文件君,為什麼……你對這些事會知道得如此具體?你好像,對這裡的人和事,異常瞭解……我覺得這兒一點也不像由我原本故事中發展出來的世界。”
文件君抬眸看著她,避重就輕的回答:“時間什麼的,我在手稿中標註過的,你是不是沒看仔細。”
這一會林筱悠卻沒有被輕易忽悠過去,文件君迴避的態度加重她內心的疑慮,她輕輕一嘆,直接道:“文件君,那不是重點。”
文件君認真凝視她的雙眸,好像要看進她的心底,“小悠,你可是覺得,我會害你?”
林筱悠搖搖頭,極其肯定的答道:“或許以前這麼覺得過,但現在,我只是想要更加的……瞭解你。”
聞言,文件君不自覺就勾了唇角,可不過一瞬,笑意便生生收斂了,溫柔的臉龐上淺淺的覆上一層林筱悠看不懂的哀傷。文件君垂眸,良久,才重新擠出一絲笑意,伸手摸了摸林筱悠的腦袋,苦澀道:
“小悠,你只需要完成填坑的任務。其他的……都不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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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林筱悠對文件君的做法表示不理解,但還是遵從了他的意思。他今天一早就出門,說是去看看周夫人還有什麼後招,而林筱悠則負責查探城隍廟附近的動靜。
她在城隍廟附近閒閒逛著,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得知老榕樹那出了變故。不知發生了何事,一夜之間,整棵老榕樹仿若經歷了一場風雨,樹底下一片狼藉,一地落葉與枯枝中還夾帶幾個從樹上掉落的小木牌和香包。
有人說,這是因為有人求了不該求的願,讓城隍爺動了怒。
訊息傳得很快,許多人特地來看,究竟是誰家求了不該求的東西。這其中,就包括昨日剛來祈福的蘇梓柔。
林筱悠也跟著一塊去看了,地上有一個小香包,裡頭的許願紅紙已經被摔出,林筱悠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蘇梓柔昨日寫下的生辰八字,心下不禁陣陣發涼。
蘇梓柔將許願香包緊緊攥在手裡,面色凝重,小依也是第一次見這種事,心裡有些害怕,可還是笨拙的開口安慰自家小姐,“小姐,你別、別多想,許是昨日系的不嚴實,才被風、颳了下來。”
且不說昨夜並無大風,就算是被風颳下來的,為何偏偏只刮掉了蘇梓柔掛的木牌和香包?
林筱悠自然是相信這其中有人作梗,但蘇梓柔卻不這麼想。若說昨日老莫說的話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那是假的。再加上今天的這個巧合,讓她不禁恐慌,難道真是上天對她的一種警示?
小依見蘇梓柔不答話,又道:“小姐你、你別擔心,我再去給你買個香包,咱們誠心的再掛一次,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完,小依就跑走了。林筱悠此刻走到蘇梓柔身邊,剛想勸慰幾句,就聽見身後響起淡漠的聲音,“世人愚昧,總以為自己能對抗天命。”
林筱悠與蘇梓柔轉身,林筱悠指著身後的灰袍中年男子,怒道:“哪裡來的野先生,說什麼昏話?”
灰袍男子也不怒,只捏著自己的山羊鬍須,悠然轉身,好似不願再理會她兩。蘇梓柔卻道:“先生留步,懇請先生明言。”
灰袍男子停步,卻依舊背對著兩人,只冷漠道:“那兩個八字,初看契合,但細細一算,便知它們不過是面上相合,實則相斥。若結姻緣,定會血光不斷。”
目標人物出現,林筱悠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緊緊挽著蘇梓柔。可蘇梓柔卻被他的話激著了,上前一步,急道:“可有破解之法?求先生告知!”
那灰袍男子轉身,又問了蘇梓柔一遍,“姑娘確定要執著一把?”
蘇梓柔猶豫片刻,還是選擇點頭確認。那灰袍男子遂道:“那便隨我來吧。”
林筱悠立馬接話:“我跟梓柔一起去!”
那灰袍男子看了林筱悠一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可也沒有拒絕她的請求,帶著兩人走了一個偏僻的小道,漸漸離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