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卻更加憤怒,抄起風箏上的一根斷竹,不由分說就往對方身上亂打一通。他的出招毫無章法,完全不知道下一次砍動的方向是哪裡,文件君將林筱悠小心翼翼的護在懷中,躲過他的瘋狂攻擊。
文件君無心戀戰,施展輕功高高躍起,帶著林筱悠離開了他的攻擊範圍。而許昊飛此時也已經出手,他不知何時移到了陶仁嚴身後,一記掌刀打在他的後頸,陶仁嚴便停了動作,直直摔倒在地。
文件君帶著林筱悠回到眾人身邊,程敏關切問道:“小悠你沒事吧?”
林筱悠搖頭一笑,她有文件君護著,怎麼可能會有事。她側頭,正想問文件君他是哪裡招了陶仁嚴了,就看見文件君皺了皺眉,表情有些難受。
她連忙扶著文件君,緊張問:“文件君你怎麼了?”
文件君想要開口回話,可腦袋一片眩暈,只覺頭重腳輕,他緊緊拉著林筱悠的手,想要解釋什麼,可他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便一頭栽倒了。
林筱悠慌忙的接住文件君,見他雙眸緊閉面色發白,林筱悠六神無主,抱著文件君不住呼喊,奈何懷中的人兒卻始終毫無回應,彷彿沉睡了過去,永遠不會醒來。
☆、昏迷不醒
為了照顧方便,林筱悠和文件君住在了許昊飛在京城的一個小別苑裡。文件君已經昏睡了五日,請了許多大夫,卻沒人診出個所以然,也不敢給他開什麼藥。
他就安靜的躺著,沉睡不醒。一切都發生的毫無預兆,林筱悠現在還記得,文件君暈過去前看著她的眼神,無奈又遺憾。他將她的手握得如此緊,一定是有話想告訴她。
如果不是她出的歪主意,文件君就不用假裝失憶,她們還能跟以前一樣,一同呆在一塊,那她不至於發現不了文件君身體的異樣。她若早先察覺,或許文件君就能告訴她解決的法子。
林筱悠現在愧疚得要死,整日整夜的守著文件君。她想回竹屋去,可沒有文件君,她壓根就不知道要怎麼離開。
她拜託沈言和許昊飛將文件君在書院裡的東西全部都帶了出來,好從中發現什麼線索。文件君的東西很少,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是書本筆墨之類的玩意。林筱悠一件件翻看,也沒能找到文件君的手稿之類的東西。看樣子,他還是將那些東西放在竹屋裡了。林筱悠將東西一件件放好,無聲嘆息。
話說回來,被許昊飛敲暈的陶仁嚴,醒來後得知文件君昏睡不醒,自己一下子就慫了,生怕他鬧出了人命。原本還想從姜璃那得到些許安慰,誰知姜璃卻對他態度大變,說他有勇無謀,成不了大事,甚至還嫌棄他對文件君下手太狠。
可天地良心,他陶仁嚴當時是怒火攻心,但以他不入流的打架招式,絕不可能將文件君傷到如此地步。可不管怎麼說,也是陶仁嚴挑事在先,還不顧旁人安危,同學對他都很大意見。加上他平日仗著家中財力雄厚為所欲為,本就得罪了不少人,書院為了平息眾怒,便將陶仁嚴開除,以儆效尤。
陶仁嚴混進書院裡本來就是為了跟著姜璃,壓根沒把心思放在唸書上,在看清姜璃的真面目後,他一怒之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院。
許昊飛,程敏和沈言三人每日都會輪流來看看林筱悠和文件君,他們總擔心林筱悠憂思過度也跟著倒下去。所以白日在他們面前,林筱悠總是裝出無事的輕鬆模樣。可一到孤單寂靜的晚上,她就開始無可抑制的難過。於是,她便坐在文件君床頭,拉著他的手,不斷跟他說話,期待等到一絲絲的回應。
今日有件喜事,許昊飛和程敏這對冤家,總算是捅破了那層薄窗戶紙在一起了。林筱悠拉著他淡笑笑道:“文件君,今天程敏來看你了,你看到她頭上別的那根髮簪麼?許昊飛送的。”
“那簪子就是前些日子許昊飛跟在我們身後買的那支,原來那就是他特地給程敏買的,當時只是不好意思承認,非說是人小姑娘半賣半送的給了他。唔,不過文件君你這麼聰明,應該早就看出來吧。”
林筱悠自顧自的和文件君說話,即使她輕輕笑著,也掩藏不了寂寂深夜裡的冷清。
原本在許昊飛和程敏還沒見過的時候,程許兩家就有意聯姻。然而,許昊飛覺得自己風流倜儻,應該有大把的選擇,怎麼能隨意的把下半生幸福就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何況對方還是個將軍之女,一聽就是個凶神惡煞的主,許昊飛更加是不樂意。而程敏的性子當然也接受不了包辦婚姻,還沒了解過對方姓甚名誰,就一口拒絕了這項提議,兩家這才暫時將此事擱置了。
誰知緣分奇妙,許昊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