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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步的幼童。

男人看著停在他兩步之外的地方不再靠近的青巖,有些失落的微微收斂了笑,偏頭看著這位難得的訪客。

青巖看著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搭話。

男人嘴唇微動,剛想說什麼,便被突如其來的的攻擊打斷。

“青巖!”廖曉嘯從水裡衝出來,一把拎著青巖的衣後領,將人拎著遠離了那個男人。

“他……”青巖看著廖曉嘯譴責的目光,剛想開口解釋一下,就被廖曉嘯扔過來的兩條魚打斷了。

“給你留的。”

青巖看著地面上掙扎著的兩條魚,又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果然,他正眼含期待的看著他。

希望他吃魚?

青巖嘴唇微張,低頭看著已經被拽掉了腦袋卻還在撲騰的兩條魚,半晌,捂著嘴扭過身去蹲在地上乾嘔起來。

“怎麼了?”廖曉嘯被嚇了一跳,警告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轉身撫了撫青巖的背。

“那個男人……”青巖指著那邊的男人,“那個男人……是什麼。”

廖曉嘯看了一眼,回答道:“死屍。”

青巖覺得胃裡翻騰得更厲害了。

廖曉嘯看著臉色蒼白的青巖,又仔細瞅了那個男人半晌,略帶了些詫異道:“他身上有冰雪的氣息。”

話音剛落,之前捕捉到的嘹亮鳳鳴再一次響起,這次極為清晰,並且聲音還在迅速的向他們靠近。

廖曉嘯反應迅速的握住青巖的手,以避免後者被雪鳳帶來的溫度凍成人形冰棒。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直帶著極寒的雪鳳落在那個男人身邊,就在他們距離並不遠的地方,廖曉嘯卻並沒有感覺到寒冷。

雪鳳黑溜溜的眼睛看了他們一眼,親暱的蹭了蹭男人的手臂。

廖曉嘯瞠目結舌,他指了指雪鳳,視線又挪到男人身上,一副這個世界瘋了的樣子。

“怎麼了?”

“雪鳳……把自身的三根翎羽給了那個男人。”

青巖不明所以。

“雪鳳的三根翎羽,一根是身,一根為魂,還有一根做命。”廖曉嘯道,“失去了這三者的雪鳳,除了鳳凰的外表和特徵以外,已經失去了鳳凰本身應有的聖魂。”

除卻壽命,已經與凡鳥無甚差別。

似乎正驗證了廖曉嘯所說的那樣,雪鳳低下頭輕啄著地面上被男人揪出土的靈藥,如同覓食的家雞一般,全然沒有了鳳凰的高貴。

“那個男人早已經死了。”廖曉嘯託著腮看著那邊的一人一鳥,“雪鳳扣下了他的魂,強行將他的魂和身體凝在了一塊兒,還用自己的命羽拖住了那人的大限之日。”

不過,從這幾乎要溢位來的死氣來看,這男人最後的一口氣也差不多該出去了。

“……”青巖愣了半晌,看著那個男人與雪鳳親暱的模樣,終於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這個男人……似乎是這座宮殿的主人。”

那個壁畫上的少年,他的身邊一直有一隻……雞。

一隻栩栩如生的雞。

從現在的情形看來,那隻雞大概就是這隻雪鳳。

青巖突然覺得自己的想象能力真是令人無比拙計。

“你在開玩笑?”

“我很嚴肅。”

“……你應該早說!”

廖曉嘯拽著青巖嗖的竄過去,看了一眼之後滿臉悲痛,“這次真死了!”

☆、化骨為笛

在極久遠以前,男人還是個少年的時候。

他一個人安逸的生活在這片寧靜的湖泊邊上。

那時候這片湖泊周圍還不是沙漠,這裡也不是黃色沙海中的生命之舟。

他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他每天跟森林裡前來覓食喝水的溫馴動物們一起相處。

少年發現自己跟他所見過的所有的生靈都不一樣,他比那些野獸和靈物思維要複雜不少,構造也截然不同。

少年感覺很迷惘。

他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看著依水而居的靈獸產下後代,然後老去,死亡。

他們的後代又生下了後代,如此往復。

漸漸的熟悉的靈獸們向少年道別,離開了這裡。

最終停留在這片湖泊邊上的只剩下了這個對自己的存在都始終懵懂的少年。

後來少年會去尋找森林中被粗心的父母丟下的小獸,帶回湖泊邊上養著,看著這些美麗的生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