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我第一次看到內傷這麼重的。”
巫邢看著對方手指不停,精準而輕巧的在他身上各處穴位插上大小不一的銀針,隱隱同他功法的執行經脈重合。
巫邢沉下心神,看著體內的魔元力歡快的在有些破損的經脈裡奔騰著,一股淡綠色的溫和元力貼在他經脈壁上,一點點緩慢卻有效地修復著他的經脈。
青巖抬頭輕輕碰了碰巫邢的胸腔部位,抬頭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神色發現並沒有太過於排斥之後,將整隻手覆了上去。
他手心泛出淺淡的綠色,就如同內視時為他修復經脈的力量一樣。
明明之前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有仙元力的波動……
巫邢感覺壓在心口上的沉重壓力陡然一輕,呼吸頓時變得順暢了不少,連視線都明亮了幾分。
再一次內視了一下,巫邢驚訝的發現心臟上沾著的那抹不詳的灰黑色雲團消散了那麼一咪咪。
魔尊大人覺得自己大約是撿到寶了。
“一次清理不掉。”青巖咂了咂嘴,“你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說完之後他又愣了愣,想起這個世界似乎是以修真為主流,有這樣堅強的生命力大概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是挺不容易的,巫邢內心贊同了一下他的說法。
“我拔針了,拔完你大約能動彈了。”青巖頓了頓,抬頭掃了一眼巫邢的臉色,“唔,不準過河拆橋。”
巫邢沉默的看著他。
青巖輕笑了一聲,動作迅速的將針逐一拔了,然後迅速的後退到桌邊上檢視藥膏的凝固情況。
準備直接把人擄走卻發現頂多只能動動手指的巫邢:“……”
“噗嗤!”青巖笑得燦爛無比,端著凝固了不少的藥膏搗。弄著,湊過去看了看,笑道:“果真能動彈了,我可不曾騙你。”
“……”被耍了的巫邢陰測測的看著他,聲音低沉:“東方青巖。”
“嗯?”男子站在床邊,笑容柔和。
巫邢並沒有太在意這點小問題,事實上這個小惡作劇他並不多麼介意,魔尊大人微微頓了頓,問道:“這座山谷經常有人進來?”
“沒有啊?”青巖睜大了眼,“已經封谷多年了。”
巫邢眉頭皺了皺眉,“你的醫術很好。”
“那是自然。”
“這醫術,從何而來?”
“自然是師門。”這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青巖大方的回答了他。
“我並未聽聞過有如此優秀的醫者,亦沒有聽聞過任何行醫的門派。”巫邢看著他,語氣篤定。
事實上,在大部分道修和魔修眼中,能夠調理身體、治療傷痛的只有求得丹藥一途,畢竟由醫入道並且成功走上修行道路的人稱得上是鳳毛麟角。
而那些醫者大多都被頂尖門派和世家霸佔了,別說求得治療了,就是見上一面都難如登天。
“我並未修行……”青巖笑笑,卻是沒有報出自己的師門名號來。
——遵谷主令,出谷入世者,不得再報萬花谷名號。
尚未得到谷主首肯歸谷的青巖,自然是將自己擺在了出谷入世者的範疇裡。
只是如今這情形,以後怕是再也不能以萬花谷弟子的名頭行醫濟世了。
“並未修行?”未曾修行哪來如此渾厚的仙元力,還怪異的絲毫不被魔元力所排斥,巫邢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問下去。
既然對方不願說,那他便也不自討沒趣。
明是個徹頭徹尾的菜鳥卻被當成了深藏不露高手的青巖挑挑眉,看了他一眼,捧著抹上了藥膏的繃帶坐到了床邊。
給巫邢換完繃帶之後,青巖的肚子開始抗議起來,他苦笑著揉了揉肚子,將藥箱整理好放到了側間,轉身出門。
摘星樓僅有一間臥房,如今已被巫邢佔據,青巖是絕不會去跟傷患搶地方睡的。
隨意找個地方湊活幾天就好,以他剛剛看到的恢復情況而言,不出多久巫邢就會跑會跳了,到時候他大約是要跟隨巫邢一起出谷的,這一路還得仰仗人家。
巫邢看起來並不像好人,青巖低頭看著食指尖上隱隱泛著的黑氣,想起對方飽含了戾氣和侵略的內勁,嘆了口氣。
青巖抽出匕首將指尖割出一道小小的傷痕,放進嘴裡用力吮了吮,吐出一口含著腐臭氣味的泛著黑色的血液之後小小的包紮了一下,漱了口鑽進廚房準備安慰自己的肚子。
到時候醫好了人,跟著出了谷找著了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