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人形的玉石,切割下來的邊角料都被東方宇軒收了回去,想寫日後大約還有其他用處。
大刀闊斧的斬落了不少邊料之後,東方宇軒開始仔細的雕刻起那塊玉石。
他將全部神思投入其中,上鴻天界時間過去幾日也並不清楚。
他將他所能想到的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都賦予了這個玉石人,卻在最終刻畫眉目時停下了手。
那個人的眉目在他心中描模過一次又一次,卻在真正要動手開始雕出來的時候下不去手。
他擔心刻不出心上人的靈性,唯恐讓日後肉身重塑的人有一絲的瑕疵。
東方宇軒呆立許久,終於還是放下手。
他到底還是有些躊躇,還有時間,便再等些時日也不急。
這邊東方宇軒完全沉浸在細緻的雕刻之中,而上鴻與川彌卻已然陷入了一片大亂。
緊繃了許久的川彌終於因為一個地位極高,卻在道門內鬥之中痛失所愛的年輕俊傑舍道入魔為導火索,這桶火藥徹底炸了起來。
道魔之間相遇再也沒有了場面話,打個照面便直接掐了起來。
道門做大已久,相互之間的傾軋與恩怨並不在少數,而魔門之中卻僅以巫邢為首,低調數千年的魔修相互之間別說是仇怨了,即便是相識的人也是極少的,這也便造就了他們一致對外,將大敵當前還不忘內鬥的道門打得節節敗退。
魔門因為收服了很多道門手中的資源,氣焰高漲,幹勁十足。
他們之前低調了數百上千年,暴露了身份面臨的就是道門的追殺,如今徹底反轉,變成了他們對道門喊打喊殺,其中滋味便也只有他們自己能夠品味了。
而反觀道門,新崛起的宗派世家不如陳年積威的那些宗派有威懾力,卻因為自己手中掌握的資源和力量而不得不硬著頭皮與魔門相鬥。
若只是如此便算了,但是身後卻始終有把刀懸在脖頸上,讓他們即使往前邁出一步也戰戰兢兢生怕後院起火。
此消彼長之下,魔門大殺四方,風頭一時無兩。
所謂盛衰輪迴便不外如是。
而上鴻,仙帝正因為人界的情形眉頭大皺,放準備降神下去穩住道門軍心,卻被敲門的侍女打斷了思緒。
“仙帝陛下,那南拂宗聯合十數宗派宣揚侮辱您,如今已經反了!”
仙帝偏頭看向那個侍女,眉頭一挑,沉穩道:“無礙。”
侍女偷偷抬頭瞅了一眼仙帝淡然的模樣,慌亂的心思頓時消失殆盡。
仙帝陛下永遠都是那麼可靠,她服侍了仙帝數百年,從未見過仙帝為什麼事情而動容過。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內,將所有的事情都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侍女告退了,覺得這一次的事情定然又能圓滿解決。
夏侯在侍女離開後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倒是沒想到巫邢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伸手做小動作。
不過幾個宗派造反而已,甚至不用夏侯出面便能直接鎮壓下去。
他自問這個仙帝做的是極好的,上鴻內真會反了的人到底還是少數。
只是這一次他真的想錯了。
巫邢還真沒有能力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真正做小動作的,是以前東方宇軒佈下的暗棋和將那些暗棋喚醒的崇光。
崇光終於明白青巖那句谷主手中定然會有一番勢力是怎麼個意思了。
這根本不是自己的勢力。
說通俗一點,就是挾恩圖報。
東方宇軒當年在上鴻可幫過不少人,幫了這些人便肯定是會有因果的。
而東方宇軒卻只是留著因果什麼都沒做,直到現在爆發出來,組成了一股極大的力量。
崇光並沒有將所有的暗棋都掀出來,因為他要做並不是直接逼宮,而是以一種合適的姿態再一次出現在夏侯眼前。
而他挑選出來的力量不大不小卻牽扯甚多的宗派,也就是俗稱的,炮灰。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這句話,並不是虛言。
崇光太瞭解夏侯了,所以在仙帝遣出的那些人馬在面對那些他暗中操控的力量被打得節節敗退的時候,已然達到了地仙修為的崇光看向仙庭上的白澤虛影,因為失道又沾了血腥因果而顯得搖搖欲墜。
他進入仙庭,仙庭內與當初他的王宮如出一轍的佈置與佈防讓他有瞬間的恍惚。
崇光心情複雜的垂下眼,輕而易舉的繞過了仙庭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