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還有一個水鏡鬼花的果實。
“是白澤的血。”鄒安解釋道,“有它,魔尊的禁制攔不住你。”
東方景明拍了拍鄒安的頭,拿著兩樣東西火急火燎的跑了。
川彌。
血怨在距離都城不遠的地方化作原型,如同一座山一般盤踞著的巨大蟒蛇,鱗片是血紅色,一對蛇瞳森冷的看著燈火通明的國都。
血烏的鱗片張開,作出了攻擊的姿態,將幾個反應及時撲過來的修者橫空咬斷,嚥了下去。
玉骨安靜的呆在青巖的丹田之中,與白玉骨笛融合。
青巖則帶著崇光,在血怨一口咬上那座大陣形成的保護層而造成的混亂之時,趁機進入了國都之內,順著崇光所指的方向進入了地宮。
“希望血烏還記得他真正需要做的是將群眾驅離國都,而不是殺人。”青巖低語了一句,繼續順著崇光說的方向快步前進。
莊歡站在都城外,皺眉看著在國都鬧騰的血怨,手中控制著那座大陣的光球一陣陣震顫,卻並沒有發覺有其他什麼不對的地方。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莊歡發現不了我們。”崇光開口道,“這座大陣,我比他清楚。”
“比他清楚你不一樣還是離不開。”青巖不輕不重的刺他一句。
“如果不是我先前……以至於毀不了陣眼,怎麼會被困。”崇光嘟噥,“左踏乾九位,生門。”
青巖聽話的踩著步子,往前更近了一步。
莊歡看著將民眾都嚇退的血怨,見其只殺修者,對平民卻並無殺意,心中一沉,霎時明瞭了什麼。
他手中圓球光華大盛,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陣中崇光渾身一顫,看了一眼陡然變化的陣勢,趕忙道:“後退離七位!”
青巖將剛要邁出的步子收回,腳下陡然一轉,邁向崇光說的方向。
“怎麼了?”
“莊歡進陣了。”
☆、104·夏侯失道
上鴻天界;無名之地。
這裡極為清幽;即便是鸞鳥的鳴叫也聽之不見;風也極少到來此地。
東方宇軒端坐在一塊平整的石塊邊。
石塊上鋪著一張有些皺宣紙,他手中握著一支並不多精緻的筆,正一點點的勾勒著什麼。
手邊不遠處,一隻小小的木甲人抱著一塊不比它矮多少的墨條在硯臺上研磨著,身上沾了不少墨汁。
東方宇軒收了筆鋒;看著躍然於紙上的人;目光深沉。
旁邊的木甲人抱著墨條小心的挪動著腳步,結果踢到用以裝飾硯臺而雕刻的花紋,直接撲進了磨好的墨汁裡;將身上原本還乾淨的地方全部染上了深沉的黑色。
墨汁四濺,宣紙上霎時斑斑點點;那畫好的人面上也暈染出一大塊黑色,不多時便再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東方宇軒偏頭看著趴在墨汁中裝死的小木甲人,有些失笑。
“去把自己洗乾淨。”他道,目光在一邊安靜躺著的瓷娃娃身上掃過。
瓷娃娃不知何時換上了長髮,一身明黃色的衣袍,料子瞧起來極好。
東方宇軒站起身,將那變了模樣的娃娃收起來,轉身進了一旁粗陋的房屋之中。
川彌,陣中。
數千年的侵染,整個陣中到處都是崇光的氣息。
崇光用自己的氣息包裹住青巖,指點著對方熟練的在陣中穿行。
青巖有崇光護法,即便是莊歡手握整個陣中命脈也極難發現他這個外來者。
“你知道莊歡在哪?”青巖問道。
“十有八九在陣眼處。”崇光因為接近本體的關係有些恍惚,“陣眼中封著我的元嬰,若我想破陣出去,便得將陣眼封印毀去。”
青巖眉頭輕皺,“莊歡修為比我高些。”
“你可以將他引入死門。”崇光道,“你是白澤,他肯定捨不得你死,就算要弄死你,也得借刀殺人,否則他承受不住天道盛怒,就算是有我這身龍氣也不行。”
“……哦。”青巖覺得這個事實實在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陣法想要殺人和活捉人太容易了。”崇光扯扯嘴角,“不過他大概不會想到當初佈下這個陣的時候,夏侯對我毫無隱瞞。”
但顯然的,夏侯對莊家也毫無隱瞞,否則這等大陣,莊家不會在夏侯飛昇到他突破渡劫這段不過百年的時間便不動聲色的將陣法改了。
“這證明,至少夏侯還是愛過你的。”青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