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一次,廖曉嘯終於沒有再猶豫,他自那樹叢之中走了出來,視線直直的對上那莊家之人,嘴角微微一咧。
那莊家之人臉色霎時一變,當下沉聲喝道:“速退!!”
然而即便是這些人反應迅速,也未能逃過自他們背後襲來的鋒銳白光!
不過轉瞬,這幾人身體便被斬做兩截,元嬰暴露在外,其中一個元嬰身上還穿著戰甲,然而不論是否身著戰甲,這幾個人的元嬰盡皆驚恐的看著少年模樣的廖曉嘯,轉身便化作一道光,想要馬上遁走,如同那將他們肉身斬斷之人便是從九幽之下爬上來的惡鬼一般。
廖曉嘯卻並不願意放過他們,將那幾人逃遁元嬰攫取而來,隨手下了禁制放進了自己的招魂幡內。
一臉純真少年模樣,卻殺人不眨眼的廖曉嘯,轉頭看向那莊家之人,咧開了嘴。
他幾步走過去,手中獸骨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散發著極為微弱的瑩瑩白光。
“你以為……”廖曉嘯蹲下。身,面對著原本正在打坐調息、此刻卻全身僵硬的莊家之人,道:“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與我談條件?”
“我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在哪兒。”那莊家之人強自鎮定,試圖與廖曉嘯和和氣氣的談談。
廖曉嘯眉頭一挑,藏在袖中的左手手勢一變,笑道:“我想要知曉你所知之事,亦是極為簡單的。”
話音未落,他掐著決的左手往前一送,直直擊中了那莊家之人的丹田,將其有逃脫之意的元嬰死死禁錮住,而右手直接探向了那動彈不得的莊家之人的眉心。
廖曉嘯笑眯眯的看著滿臉驚恐地莊家之人,瞧著右手與其眉心接觸的瞬間,暢通無阻的伸了進去,面上笑容便更甚了。
“你知道為什麼你們莊家極少有人會去古蹟嗎?”廖曉嘯聲音輕柔低沉,他輕笑了一聲,道:“那是因為我在啊。”
那莊家之人感到識海劇痛,這樣的痛感比之施加於肉身之上的折磨更加令人難以忍受。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這群令人厭惡的雜種,殺得一個不剩!”
那人看著廖曉嘯從自己眉心之中取出一團柔光來,在象徵著這恐怖夜晚落下帷幕的第一束陽光的映照下,顯得十分聖潔美麗。
而正當他想要喟嘆一番的時候,便聽見丹田內元嬰一聲尖叫,眼前一黑,從此神魂便潰散於這天地之間。
廖曉嘯將他的屍體扔下,表情極為嫌惡的在身。下草地上擦了擦手,似乎是怕染上什麼東西一般後退了幾步,才低頭看著手中那團柔光,掃了一眼禁制之內似乎並沒有出什麼大差錯的青巖,又看了一眼已然只剩下兩個還在拼鬥的醫者,咂了咂嘴,盤膝席地而坐,沉下心思將神識探入了手中那團柔光。
水澤之內。
阿甘深一腳淺一腳的蹦躂著,體內細微的咔咔運轉聲一直未停。
它四處望了望,終於在一棵掛滿了骸骨的枯樹樹杈上找到了那頭失蹤許久的黑豹。
阿甘咔咔了幾聲,盡力做著對於它來說頗有難度的仰頭動作。
黑豹周圍縈繞著一圈極為淺淡的紫色,似乎正在燃燒一般,在極濃的白霧裡並不明顯。
阿甘安靜的等著,它看著黑豹身上紫色的火焰愈燒愈盛,想了想,收回了支架腿呆在枯樹下,竟是開始吸收起周圍的靈氣來。
只是它能夠吸收的白霧極少,相比起黑豹來說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但想想也是,若是它能自主吸收足夠的靈氣,斷斷是不會問別人討要靈石了。
過了並不多久,枯樹上的黑豹睜開眼,露出了紫色的獸瞳。
垂在樹杈之外的尾巴微微晃了晃,低下頭看著樹底下那一坨隱隱約約看得不是很清楚,卻能夠嗅到那股青銅氣味的圓球形物體,它終於站起身來,甩了甩身上的皮毛,抻了個懶腰,爬下樹來,伸出一隻前爪毫不客氣的用力拍了拍阿甘。
阿甘安靜得如同死物的身體動了動,咔咔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它深處了支架腿,眼中的白芒一閃而逝。
阿甘轉頭看了一眼黑豹,道:“師兄叫阿甘來搬救兵。”
不過現在並不需要了,阿甘這句話沒有說出來,它看著黑豹,很是不急不緩的模樣。
黑豹一愣,想起自家尊者給他下的命令,心中一沉,伸頭咬上阿甘的支架腿,把它甩到背上,低吼了一聲。
阿甘坐在黑豹背上,指揮著他往前走,脆生生的聲音極為好聽,它道:“你反骨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