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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適地晃悠。

“媽媽你看,我能抓到很高很高的樹葉了。”小七伸手勾了勾香樟樹上的葉子,顧靖衍託著她又舉高了些,她揮著肉乎乎的小手,興奮地朝七尾招手。

七尾正想去抱抱小七,奈何顧靖衍和小七就像被風吹走一般,越飄越遠,連她手裡牽著的單身也不見了蹤影。

她飛快地跑向顧靖衍和小七,眼看就要抓到他們了,卻一下消失在眼前。

明明小七還叫著媽媽,顧靖衍的聲音也仍縈繞在耳畔,可七尾就是看不到他們。

漸漸的,眼前一片漆黑,就如同已經失明的她,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樣的她,該如何去尋找顧靖衍?

再醒來時,臉頰一片溼潤,夢裡的感受那麼真實,真實到她哭著醒來。

她叫了好幾遍星辰,都沒有得到回應。

氣溫比起剛才已經涼了很多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入夜了,以往星辰黃昏過後都不再出去的,現在人不在,七尾不免有些擔心。

她們暫時棲身的廢舊茅草屋漏雨,七尾能感覺到有晶瑩的雨滴落在臉上。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牽扯到身上的傷,結了痂的傷口撕裂般地疼。

七尾扶著牆壁,小心翼翼地摸索牆壁慢慢挪到門口,她不敢走出去,生怕自己回不來,還得星辰再去尋她。

門前偶爾有幾人走過,步履匆匆,大概連正眼都沒有賞給她這個憑著破舊大門等人的女孩子吧。

衣服沾了雨水,涼意透進骨肉裡,七尾抱著雙膝蹲坐在門口,不知等了多久,才把星辰盼了回來。

“小姐,你怎麼跑出來了?”星辰趕緊把她攙進屋裡。

七尾問,“你去哪兒了?”

“隔壁的王大媽給我介紹了一份工,就在前頭茶樓裡。”星辰找了塊乾淨的布,把七尾臉上的雨水擦入。“小姐餓了吧,這是我剛帶回來的栗子糕。”

油紙包的栗子糕被塞進七尾手裡,還暖暖地散著熱氣,七尾卻高興不起來。“星辰,是我拖累你了。”

————————

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日子,總讓七尾覺得格外漫長,尤其是星辰不在的時候,就好像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陷入無盡的黑暗,沒有可以說話的人。

每每這個時候,七尾總會不經意地想起以前的事,回憶讓她快樂充實一些,卻在甜過之後陷入了更深的酸澀之中。

這一世的顧靖衍會在哪兒?

就她現在的模樣要如何去找他?

“吱呀”

搖搖欲墜的木門被推開,七尾下意識以為是星辰回來了,然而這由遠及近的沉悶腳步,顯然是男子的。

“是誰?”七尾警惕地往後挪了兩步。

來者不慌不忙地說著,“蘇小姐,我是來尋你的!”

七尾特別怕他是原主叔伯派來害她的殺手,她很怕自己還沒有遇見顧靖衍就慘遭毒手了。

“你尋我幹嘛?”七尾緊張得聲音都在抖,她深知如果對方要害她,憑她現在的狀態,根本躲避不了。

“蘇小姐隨我走便知道了。”來者又上前了幾步。

七尾一退再退,直到抵住了牆面,再沒有後退的餘地。

“你不要過來,我不會跟你走的。”

“蘇小姐,我不會害你的。”來者似乎堪破了七尾的心思,放緩了語調,“是老闆讓我來尋你的,蘇小姐應該知道自己曾有婚約吧?”

七尾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原主的記憶零零散散的,一下拼湊不起來,仍是防備地不肯屈從。“我不知道什麼婚約,也不認識你們老闆,我不走!”

那人見七尾狀態並不是很好,也就不逼迫七尾跟他走了。他環視了一圈這破陋的房子,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他嘆了口氣,對這位落魄的小姐多了幾分憐憫。

“我還會再過來的,您再好好想一想。”

七尾巴不得他別再來,什麼老闆,什麼未婚夫,她統統都不要。

那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他必須儘快把找到七尾的訊息告訴老闆,這麼想著,腳下的步伐不由地加快了幾分。

走出了彎彎繞繞的貧民巷,他攔了一輛黃包車。

“這位老闆去哪兒呀?”車伕脖頸上掛著白毛巾,喘著粗氣在臉上胡亂地抹了一把。

那人二話不說上了車,“去富添商會。”

“好咧!”

到了富添商會樓前,那人丟了幾個銅板給車伕,便快步下了車,直奔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