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皇叔去世之前還不忘讓我去尋你,現在難道青姨真要如此絕情,都不願去看看皇叔麼?”趙林看著容九,看似熱情,實際冷淡地說道。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既然他都已經走了又何苦在追究當年的事情了?”容九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朱小蕊看著他們貌似風平浪靜實則劍拔弩張的樣子,心生擔心但卻又無可奈何。 容九曾和自己解釋過,當年她曾是一個名門望族的六少爺的正妻,只因不滿夫君納妾,便毅然離家出走。在追逐的路途上,她就這樣遇上了朱小蕊的爹,當然在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免不了撒了些小謊。那一路,他將整容之術教與了容九,而容九亦是腹中懷子。他們憧憬著能夠在一個精密的山村之中,安然度過以後的歲月,可是……噩耗總是來的太過突然。 朱小蕊還沒來得及見自己的爹一眼,他便命喪賊子之手,而容九在不得已之下才在誕下朱小蕊之後將她託付給了當日的友人。 所有的恩怨不過來源於可笑的誤會,姚素芳也絕不會想到,原來視為眼中釘的自己實際上竟是與她根本沒有一點的關係。
餵飽了太虛,他竟是滿足地窩在我懷裡打起了小盹,憨憨的模樣實在讓人喜歡的緊。正當朱小蕊準備伸手捏捏太虛的小臉蛋的時候,呼見一名小道士跌跌撞撞而來。 “不……不好了……容……容……”
朱小蕊看著他那莽撞的模樣,心下一驚,但又怕驚醒懷中孩兒,遂沉聲聞到,“什麼事,好好說。”
“你娘……被……被太子抓走了!”小道士急急忙忙跳腳地說完,朱小蕊立刻便傻眼了。 雖然朱小蕊多少猜想到了容九之前所嫁之人便是當日的六王爺,可這也不過是當日娘與六王爺之間的瓜葛罷了,此時趙林又有何理由將娘抓去。
“他們人呢?”抱起了太虛,朱小蕊一下慌了手腳。
“朝山下去了。”
毫不猶豫地將太虛遞到了那小道士的懷裡,“照顧好太虛!”說罷,便卯足了勁撒丫子朝外頭跑去。 “慢著!慢著!”朱小蕊氣喘如牛地追了上去,氣沉丹田,大吼道,“你們給我停下!” 如此,浩浩蕩蕩一群人在聽得那一聲怒喝後皆心生冷意地停下了腳步。
“什麼事?”駕馬走在前方的趙林皺眉勒停的馬,才扭頭罷了,便瞧見山坡之上有一人氣勢恢宏地朝眾人跑來,於是有些好奇地轉向旁人問道,“那是誰?”
待朱小蕊走近,旁人才恭敬道,“是六王妃的女兒,名叫朱小蕊。”
“適才見她懷裡有個孩子,她是已經嫁人了麼?”趙林也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朱小蕊超自己跑來。
“這個卑職不甚清楚,只知前些日子武林盟主姜月曾在純陽住了些時日。”
“姜……月?”雙眉不自禁地皺在了一起,而此時低頭便見到喘著粗氣的人,遂扯著唇笑道,“這大呼小叫的,本太子可沒有什麼時間與你耗著。”
“我……我……”朱小蕊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抬頭瞧見趙林的模樣時還是不免愣了一愣。
見朱小蕊只顧著喘氣連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於是俯視著她冷冷道,“若是沒有話說,那本太子可就走了。”
“別!”朱小蕊喘著氣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個字來。
“這是怎麼了,停下來做什麼?”坐在後面那車之中的人,見馬車停在那兒許久未動自然是不耐煩地撩開了簾子,“還不快走!”
“等等!”緩過了氣,朱小蕊瞧了一眼離心月氣勢凌人的樣子,慌忙道,“我娘是犯了什麼罪,如今太子竟要抓她回京?”
“誰說我要將她帶回京城?” 趙林臉上的譏笑讓朱小蕊心下一寒,只覺多日未見,竟是讓人更加看不懂眼前的人了。
“我……可是此時太子將我娘囚——”
“誰說我是囚禁青姨了?”趙林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我不過是奉父皇之命,領六王妃去皇陵罷了。”
皇陵?皇帝要趙林帶娘去皇陵做什麼?
“皇上有旨遣六王妃終身守衛皇陵,不得違抗!”
這……朱小蕊本還想出言求情,奈何這是皇上旨意,再者說來她也不知以什麼樣的礀態去說出求情的話來。
“小蕊。”正當朱小蕊皺著眉看著趙林進退兩難的時候,身後突然就傳來了容九的聲音,“多說無益。”
可是……總不能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孃親被抓去守皇陵吧,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
“你若不忍,倒是可以隨我們一同去皇陵,畢竟馬車大的很。” 趙林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