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氣息奔湧迴圈,連綿不絕。
這麼一招一式地揮灑開來,她的動作再也沒有了白日裡的滯澀,有的只是整個身心的舒暢。
扔到手中的村技,衛慧回眸一笑:“謝謝你,烈!”
烈看著眼前這張笑靨,在她回眸的剎那,竟然因她這粲然的一笑,而有些微微的窒息。
他有些狼狽地側過臉,想要掩飾自己的失態。卻在此時,兩人同時抬頭望向夜空一一那裡傳來了一聲鳳吟,如笙蕭,如裂帛,裂破夜空。
衛慧臉上閃過一抹驚喜,抬頭看時,夜空中,一隻赤紅的小鳥,宛如流火劃破夜空,又如流星粲然墜落。
衛慧心下一動,足尖輕點,身體凌空撥起,輕揚手臂,火紅的小身影,已經清吟一聲,落入了她的掌心。
赤璃遠涉千里,竟毫無疲態。她歪著小腦袋,磨蹭著衛慧的手掌,一雙寶石般的眼睛舒適地半閉著,隱約的目光裡,似乎還能看出一絲笑意。
衛慧飄然而落,手指輕輕撫摸赤璃的羽毛。在心裡關心地詢問:“累了吧?”
她的心底,如清泉一般流淌過一陣輕笑:“呵呵,主人,赤璃不累。”
那嬌媚的女聲,即使衛慧這等女子聽了,也抑制不住怦然心動。
就在此時,又驀地冒出一個極不和諧的輕蔑聲音:“哼,不過是千把里路,她哪裡會累……要不是……唔唔……”
衛慧手掌上,前一刻還在磨蹭撇嬌的赤紅小鳥兒,流星一般彈起,尖銳的鳥喙,直啄向衛慧的手腕一一那裡趴著一條慵懶的青翠小蛇。
青龍吃痛沒有說完的話,衛慧並沒有心情追究。她也不管青龍哀哀地不平之聲。好心情地與烈一起迴轉。
折騰了一晚,她困了。如今,又得到了赤璃送回來的好訊息,她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第二日,當阿黃再次被衛慧捉來喂招,它仍舊有些不以為意。看著衛慧今日干脆換了一根樹枝,它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很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但是,衛慧出手,它的眼睛就驀地睜大,然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衛慧手裡的樹技,以極其詭異的角度,直刺向它的咽喉……
那根醜陋的樹技,就那麼狀似隨意地刺過來,阿黃竟然感到,它避無可避,”
能夠讓嗜戰的殺伐之神避無可避的刺殺一一不但阿黃震驚,就連沒有見過衛慧喂招的赤璃,也是瞪大了一雙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只不過離開了五六日的時間,這個本來幾乎沒有一招武功的主人,居然能夠一招制住白虎,而且,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一招,就是必殺之技!
衛慧呵呵一聲輕笑,將手中樹枝一扔,興奮地一把摟過阿黃毛茸茸的大腦袋,在它的腦門上親了兩口,然後,在一干人和靈獸的震驚目光中,背起霽朗,拋下一句話,悠哉悠哉地向叢林裡走去。
“今天的吃食,由你們自己解決了。”
就在霽朗、小舞興高采烈地吃著竹筍野菌等等山珍,喝著美味兒的魚湯之後,衛慧終於不再上山了。
因為,那二十一個滯留在大月的村民回來了。
衛慧再次進入了隔離狀態。
這一次,由於赤璃帶去了衛慧的預防藥方,二十一人回到竹寮村,竟然沒有一個人出現霍亂症狀。
但是,衛慧為了保險期間,還是將他們隔離在了那個偏僻的小院裡。她每日觀察的同時,還給他們繼續服用一些調養的藥物。小舞家裡存的肉乾有了用武之處。那些人在大月和回來的路上,他們幾乎不敢碰什麼食物,當他們跋山涉水地返回家園,雖然沒有染病,身體卻很是虛弱,一個個正當壯年的漢子,已經是瘦骨嶙峋,皮包著骨頭。
儘管如此,整個竹寮村的人們,還是歡天喜地,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歡愉。特別是這些歸來者的家人,更是放下心中的擔憂和恐懼。
當然,竹寮村的村民,對於衛慧的崇敬則又深了一層。
十日之後,隔離解除。
當晚,在村子的打穀場上,全村人聚集到了一起,為這次劫後餘生歡慶。
夕陽剛剛隱沒在山巒之後,太陽的餘光,照耀著天空中的雲朵,紅彤彤、金燦燦,霞光萬丈,彷彿也為這歡慶的夜晚,添上一抹喜慶。
衛慧和烈帶著霽朗,連阿黃一起,都被村民們簇擁著,由巴訇親自邀請,來到打穀場上。
打穀場中央,孩子們早已經架起一堆乾柴,篝火點燃,熊熊的火光,代替了天邊黯淡下去的霞光,照亮了整個打穀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