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宓妃把金水仙羊脂玉鐲露了出來,然後繼續吃,“我要吃烤鴨,你給我卷一個小薄餅,要醬料不要蔥。”
穆宏毅看著宓妃油油的小嘴心說,心上人就在她面前了,並且心上人還帶來了老婆,怎麼她還這麼淡定。
“你愣著幹什麼,你不給我卷我找徐誠哥哥嘍。”宓妃故意甜膩膩的喊。
穆宏毅眸色一斂警告的看了宓妃一眼,動手卷餅。
徐誠抬起的筷子轉了方向夾起一塊酥肉放在杜麗紅碗裡,“你也吃吧。”
杜麗紅咬了一下唇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宓妃手腕上戴著的鐲子,笑的比哭還難看,“原來在你手上啊,是,它本來就是你的。”
秋淑媛冷笑連連,“咪咪你聽明白她的意思了沒有,她倒打一耙說是你偷的呢。”
宓妃把嘴巴里的食物吃乾淨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這鐲子呢是宏毅的戰友從一個老闆娘手裡買的,據老闆娘說鐲子是一個瘦條條的流浪漢賣給她的,這是宏毅的戰友給我的見面禮,算是原璧歸趙了。”
杜麗紅調整了一下表情,“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對不起,我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
“你何止是小人,你還是賤人。”秋淑媛冷笑。
杜麗紅看向徐誠的一瞬眼淚就掉了下來,“我想我有必要說點什麼了,徐誠,對不起。”
宓妃眼眸晶晶的亮起來,心說,有戲。
“麗紅姐你說啊,我們洗耳恭聽。”宓妃又接著要求穆宏毅,“我要喝那個湯。”
彷彿此行她就是來吃飯的順便聽個八卦。
穆宏毅有點滿意宓妃的態度了,伺候起公主殿下來主動了不少,“還吃蝦嗎?”
“吃。”
那兩個旁若無人的恩愛,秋淑媛氣個半死,“宓妃,你真的假的還是沒出息的逃避,你對面坐的是徐誠,是和咱們青梅竹馬長大,曾說過長大了要娶咱們的徐誠,他現在沒娶咱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他娶了杜麗紅那賤貨,還讓她懷孕了,你還裝什麼裝。”
“秋淑媛,你想幹什麼我不管,你別拉上我,儘管作去。”宓妃的聲調是懶洋洋的,可她看向秋淑媛的眼神卻威懾力十足,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東西,根本不需要誇張的肢體動作或是揚聲怒喝之類。
秋淑媛驀地挪開視線,“好,你不說我說,反正我在你們眼裡就是個壞人,我也不在乎。徐誠,你看好了,這個鐲子是趙狗剩賣出去的,你知道趙狗剩為什麼強|奸她嗎,那是因為從始至終玉鐲都在她手裡,趙狗剩在村裡那麼膽小怕事的一個人卻忽然把她強|奸了,那是因為她拿人趙狗剩當替死鬼,趙狗剩唯一的親人也因為這件事死了,而且還死的那麼難堪。徐誠,你被她騙了你知道不知道?!”
徐誠聽到這裡確定了一件事,驚訝不已,“鐲子不是你們倆串通好摔碎了?”
宓妃輕笑,“徐誠哥你那腦子到底幹什麼用的啊,完全不匹配你那張風流俊俏的臉呦。”
穆宏毅心裡泛酸,拿剝好的蝦仁堵宓妃的嘴。
秋淑媛氣的胸腔起伏不定,“徐誠你……原來你一直以為這鐲子是我們倆偷走摔碎了?你這個大笨蛋,你簡直氣死我了。”
杜麗紅連忙搖頭,“不,我沒有那麼做,是,是趙狗剩那樣了我,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玉鐲在他手裡,原來玉鐲真是他偷的啊。秋淑媛,你夠了,不要再汙衊我了,我已經遭受到了那樣的不幸,你非要把我糟踐到泥裡才甘心嗎?”
杜麗紅哭泣。
“你有臉哭你怎麼不敢承認啊你。”
杜麗紅忽的捂住了肚子,眉頭痛苦的皺起,徐誠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又疼了,我們馬上去醫院。”
杜麗紅搖搖頭,哭著看徐誠,“徐誠,對不起我真要說了,我再也忍受不了她了。”
宓妃吃了八分飽就不吃了,一邊端著碗喝湯一邊看好戲,穆宏毅不看別人就逮著宓妃的表情看。
“宓妃,你知道她追來上滬做了什麼嗎,她毀了我的婚禮,還、還在我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告訴徐誠她要自殺,徐誠去救她,她反而把徐誠灌醉了,和徐誠發生了關係,她還把我找過去讓我看。”
宓妃微張小嘴,穆宏毅驀地一錘桌子站了起來。
穆宏遠整個人已經懵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傻傻的看著秋淑媛。
秋淑媛難堪不已,抓起水杯就潑向杜麗紅,杜麗紅被潑個正著靠向徐誠,徐誠也站了起來,“秋淑媛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