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徐櫻桃作為跟過來的’投資方’的人員之一,似乎也不太適合自己跑出去玩。於是,他吃了三個三明治之後,就追隨喬深過去,幫喬深準備採訪資料去了。

根據徐櫻桃的自我陳述,他在上大學的時候,英語還不如喬深呢!

不過,喬深這些年都在娛樂圈混,沒有太多的時間說英語,而他本人自從進了康斯坦丁,全身隱藏的能量全部被激發了出來!——他不但在短時間之內學會了套利遊戲,並且現在已經基本可以把英文當做母語來使用。

櫻桃本來還想自告奮勇的給我當英語家教,被我以我要睡美容覺這個無比正當的理由給回絕,然後,他就跑去給喬深做英文老師了,……呃,希望喬深不要覺得他煩。

我沒有吃晚飯,喝了一杯熱奶茶就回到房間裡面,發簡訊。

——我已經到酒店。

To Arthur Hsun。

一分鐘之後,他回了我一個訊息,——下樓。

我抓起來包包,然後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又把頭髮梳了梳,隨後,我看到酒店提供的避孕套,想了一下,還是抓起來幾個,扔在包包裡面,關門下樓。

勳世奉就在酒店門口。

他沒有帶很多人,僅有一輛黑色中規中矩的梅賽德斯,一個司機。他下車,他甚至也沒有穿的很正式,不是手工西裝,而是一件黑色的Burberry的風衣,很適合倫敦的景緻。

他幫我開啟了車門,我趕緊鑽到車子裡面,他從另外一面坐了進來。

“開車。”

他吩咐了一聲,就安靜的靠在座椅上。

外面開始下雨,霧氣也逐漸升起,我們身臨其境,這裡,就是狄更斯筆下妖嬈無限的霧都,現在和一百年前有很大的不同,原來是霧霾,現在是霧氣,不過,在人們的雙眼裡面,景緻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我看著他,“我以為你很忙,沒有時間到英國來,我本來打算……”趕緊忙完了就回北京。

他的手忽然伸了出來,搭在我的肩膀上,手指在我的後脖子輕輕摩挲著,像在愛撫一隻貓。

“累嗎?”他問我。

酥麻。

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酥麻順著我的脖子從脊椎骨一直傳遍了全身,讓我全身打了一個顫,他停了一下,繼續捏我的脖子。

我點點頭。

“累了,就睡一會兒。”他說,“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到家。”

“家?”

……

我們的車子駛出倫敦市區的時候,夜空就像濃重的墨汁,壓了下來。

小路並不寬廣,而道路的兩邊又全是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顯得陰鬱而沉寂。在我們在濃厚的密林中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前方有一個牌子,旁邊是幾盞小燈,照亮了這個路牌,那裡有一個岔路口,路口是一條雕刻著正在噴火造型的Gargoyle的石雕,已經佈滿了青苔,並且在同樣深色的灌木叢後若隱若現。

從這個路口拐進去,則是扭來扭曲的道路,看不見前方的道路,也看不清楚來時的道路,我們好像走在一個巨大的迷津裡面。

天使!

一個黑褐色的石雕天使的殘像,歲月與戰爭使這個天使只剩下班長面孔,它的身上落滿了塵世的傷痕,時間的遺蹟,還有青苔。

但是,這些只能掩蓋它最初的光澤和稚嫩,卻無損於它的靈魂!

天使額頭寬闊,直視前方,眼神堅定,他的雙翅向天空的方向努力舒展,而它的右手則握住一個大鐵十字架,像一個巨大的天平,衡量著人間的善惡!

繼續行駛,我們的前面,是一片湖。

十幾盞探照燈。

墨綠色的睡眠上有浮游植物,而湖水邊緣則是濃密的灌木叢,幾顆高大的東方垂柳,掩蓋住了不遠處石頭建築在水中的倒影。

——這是藝術的極致。

那樣的石頭建築有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古老,帶著歷史和時間的痕跡,她就好像梵高畫筆之下,那些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繚亂,絢爛而令人迷失的夢境。

“Chateau Gautier Klug。”他說,“這是這座古堡的名字,是一個法語名字,用來紀念我的母親,Klug是她的姓氏。你第一次過來,這是,……,我們的家。”

車子在城堡前面停住,Max大叔身穿筆挺的西裝,腰桿挺直,像一個完美嚴謹的塑像一般,稍微彎腰,手中撐著舊式的雨傘,伸手,把我這邊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