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啊,你還沒有坐過我們的國產車吧。說實話,這車子不錯,比你們美國車省油。”
“嗯。”
大堂哥,“誒,現在這油價,真是的,沒法說。國際油價漲,我們跟著漲,國際油價落,我們堅挺,等到國際油價又漲,我們繼續跟著漲,沒法說,真是沒法說。”
“嗯。”勳世奉又哼了一聲。
我還是頂著大堂哥的座椅後背,本來想著做一個隱形人,結果大堂哥說了一句,“小艾啊,本來老四過來,我們就在家裡吃飯算了,可是爺爺說你難得到燕城,還是到處逛逛就好。等你和老四在燕城正式拜過堂,你就算燕城的媳婦兒了,說什麼也要多瞭解瞭解這裡。我跟你說啊,燕城這裡,要說好吃的,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過呢,燕城這裡最有名的,就是熊二狗子豬蹄和姜家大刀切面,尤其是大刀面,那熬滷子的汁是老湯,據說傳了7代人了,特別香!燕城人都愛吃。”
“啊?”我雙手抱著他的座椅,抬起頭,“姜家大刀面不是黃了嗎?老薑死了之後,他的三個兒子爭奪老湯,當場把熬滷子大鍋給打碎了,麵店最後傳了老大,另外兩個兒子到外地賣面去了,不過老薑的大兒子做的味道也不成,沒有老湯老饕都不上門,逐漸就把店面頂了。”
說到這裡,我不忘加了一句,“這件事情很轟動,都上了報了,曾經同四川的老於米粉轉手還有西安的米家麵皮關門的事情放在一起,百年老字號不都像全聚德一樣欣欣向榮,也有逐漸沒落的,誒,真是的,可惜,真是可惜!多好的大刀面啊,聽著就好吃。”
勳雲濤,“哈哈,你瞭解的真多!怪不得爺爺說你做勳家的媳婦兒很用心!老四啊,你有福。”
“謝謝。”勳世奉又是很冷淡的回應了一下。
“很累嗎?”我扭頭看著身邊的他,問了一句。
其實,從他御駕親臨燕城,我們似乎還沒有好好說話一句話。
剛才在勳家的大院當中,人太多,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湊在一起,就好像是秋天收穫土豆,一拉秧,就能拉出一串土豆一般。
隨後,勳雲濤喊我們出來吃飯。
他說,在一個陋巷裡面,有一家很好的西餐店,那裡的廚子原本雲遊世界,一邊走一邊學廚,最後學了一身手藝就回老家燕城安家,順便開了一家西餐店。這是一傢俬房菜,老闆就是這個廚子,脾氣很壞,手藝絕佳。大堂哥說,在這裡吃飯不能點單,人家上什麼,就要吃什麼,要是吃不習慣直接放下刀叉走人,老闆不收錢,但是如果敢對他的作品挑挑揀揀,那麼你這輩子就不要進門了。這麼沒有經商EQ的人,完全不懂得和氣生財的精髓的傢伙,居然把小飯店經營的紅紅火火。
——“人們就是欠虐待。”
我把這間神奇的小店微信告訴廖安,她給發了一句簡訊過來。
晚上6點37分,在我們正要出發去吃飯前期,我發現我的支付寶中被轉入了一大筆錢,我一看,是徐櫻桃。
……我感覺心情很複雜,頓時有一種,失去了很多的感覺。
我忽然有些想念起來原來同徐櫻桃做鄰居,他跑到我家把我家掃蕩一空,然後,他用我的鍋臺煮康師傅香辣牛肉麵,外加雙匯王中王,他吃的津津有味。
其實,像他這樣的紅貴公子,既沒有’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也沒有’上山下鄉’,並且更加沒有被樸實的勞動人民保證過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按理說原本不應該喜歡吃康師傅泡麵這麼平民化的美食。
後來,我才知道原因。
他小的時候,親爹為人民服務實在太忙,而他媽更忙,沒有人照顧他,他是跟著保姆長大的,一直到他上小學,他才跟著親媽身邊,那個時候,正是康師傅正是進入中國市場的時候,保姆特別愛吃這種同上湯伊麵迥然不同的濃湯泡麵,並且把這種的面碰上了神壇,每天吃上一碗認為自己就是貴族,於是,小小的車厘子就這樣,跟著他的保姆喜歡上這種重口味的食物。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
他不再是住在我樓下,每天掃蕩我的泡麵的車厘子,而是穿著三件套的手工西裝,彈指間千億生意,笑談中,多少巨頭灰飛煙滅的康斯坦丁列王中的Vi Xu,——時間真是一把不見血的殺豬刀啊!!
紅燈。
勳雲濤駕駛的這輛東風雪鐵龍換換停穩,斑馬線前,逐漸也停了一些車輛。燕城這兩年發展的好多了,價值50萬以上的車子越來越多,尤其是最近BMW打著滾的降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