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如果有問題怎麼辦?”
我,“我的A&S工作室,需要一些自己的簽約藝人,我看好葉修,……,嗯,也許還有那個章亦冬。”
“章亦冬,……”廖安咂摸著這個名字,顯得有些牙疼,“你不怕他是一個定時炸彈?他惹的麻煩都是戰爭級別的,那些跟防空演習可不是一個概念。”
我點頭,“那我看看,這隻妖孽是不是能惹出第三次世界大戰。”
“拭目以待。”
廖安有些幸災樂禍。
章亦冬果然是一個大麻煩。
在我們拍攝完定妝照的一個星期之後,劇組想要幾個主要角色再拍攝一些影片片花,這樣可以先期投放市場,做一下宣傳。
這是一個戰爭的片段。
司馬烈已經病入膏肓,但是元珩的軍隊幾乎已經到江東,謝氏家族長輩病逝,謝雍還年少,這個倒黴的東晉皇帝只能拖著支離破碎的病體北伐,結果,他的軍事才能居然好像迴光返照+開了外掛一般的強悍,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天賦,他指揮王師愣是把元珩的軍隊逼退。
我們要拍攝的這個片花,就是司馬烈在自己的軍帳裡面,召見元珩的使者。
他沒有像所有人猜測的那樣斬殺來使,反而稱得上和顏悅色的同使者講話。
眾人不知道的是,元珩也來了,他一身青衣,就站在使者的身後。
他在暗中觀察司馬烈,這個被盛傳懦弱、驕奢、荒誕的病夫一般的皇帝居然是他南征北戰以來遇到的最強大敵人!
說實話,在這一戰之前,元珩根本沒有把司馬烈放在眼中,他以為自己統一了北方,再在這裡擊退王師,元珩就可以建立起如同綿延了400多年的漢朝那樣的強大皇朝。
可惜,他敗在這裡。
就是這一場戲,臺詞並不多,時間甚至都不足10分鐘,但是,這場戲很考驗演員的功力。
元珩在這裡看到司馬烈,他對他有輕蔑,有驚異,有不可思議,有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也有一種佩服。也許,在某個瞬間,他也如同漢高祖對秦始皇一般,生出一種’大丈夫當如斯也’的異常複雜的佩服。畢竟,元珩如同劉邦一樣,只是一個出身貧寒的不認命的小子,而司馬烈即使沒有秦皇那種800年世襲諸侯的家族血統,也是這個時代繼承權最正統的帝王,這種情緒,都需要在臺詞,甚至眼神,表演之外演繹出來。
喬深完全沒有問題。他可以是風華絕代的梅尚荀,同時立馬變成了冉莊說著粗話的地下黨,他也可以是走在LA紅毯上的天王,同時,也可以成為傻妞偶像劇中的貴公子。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不可能!
我們的拍攝地是一個國家地質公園,不遠處是一個湖,周圍全是草,那邊是森林,而再遠處,則是山。
喬深從GMC的休息車上面走下來,他已經換好了衣服,修身的衣服讓他看上去像一個劍士。但是,於同一位武夫很不一樣,因為別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絕對不僅僅是一名劍士。
章亦冬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廖安差點笑噴了。
廖安,“哈哈!你的頭髮像雞窩。哦,司馬陛下,你在片花中是快要死了,但是,你是死於病榻,並且在死之前還贏得了一場讓你的國家在戰火中延長10年和平時光的戰爭。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像一個病夫,像一個殘花……”她好歹沒有把殘花敗柳說出來,就自己吞下去了。
誒。
我又嘆氣。
這就是EQ低下的壞處了。
章小生得罪了工作人員,於是,化妝師把他弄成了一朵爛花。
作為一個演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化妝師,燈光師,服裝師,不然,一個鏡頭的角度不好,就會讓人顯出彪悍的雙下巴;一點燈光不夠亮,就會讓人的臉皮顯得跟月球表面一樣;一件衣服不對,被拍攝下來,這個可憐的傢伙馬上成為被群嘲的物件。
現在的章亦冬就是,他的頭髮亂七八糟,臉上塗的厚厚的粉底,卻不均勻,衣服倒是對,這個看不出個啥,只是穿的不是那麼合身,他的腰間沒有仔細收緊,顯得有些邋遢。
他這個人倒還是那個樣子,似乎無動於衷。
不過,從他的眼睛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個無所謂或者不在乎,或者愉快的情緒。
我沒有跟他說話,直接走到後面的梳化區,問那些工作人員,“怎麼回事?”
一個看上去很時尚的小姑娘回答我,“Alice姐,上次他推倒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