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牛排被我煎成了黑色木炭狀態;我嘆氣的看著這兩塊之前被精心醃製的上好背脊,實在是;不知道要說啥。其實;這是兩個人的責任,嗯;絕對,必須是兩個人的責任!
“Arthur;牛排不能吃了,還有兩塊牛肉,我給你切切炒洋蔥頭吧。”
“不用。”
勳世奉把領帶拉開,脫掉三件套西裝的外套,顯得有些隨意的坐在喬深的左手邊,原本寬廣的大理石桌面立刻顯得飽滿起來,似乎,那裡除了勳世奉與喬深,不再適合坐下第三個男人。
他笑著對我說,“把焦糊的部分切掉,剩下的我吃就好。”
“啊?!~~~~~~”
用一個異常俗氣的句子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我吃驚到長大嘴巴可以吞下整個雞蛋!身嬌肉貴的勳四少,居然要吃焦糊的牛排??!!
喬深有些意外,不過,天王的定力比我強悍太多,他另外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給勳世奉倒滿一杯紅茶,推了過去。
“謝謝。”
勳世奉很自然的再次道謝,此時,他的肢體相當放鬆,十指交疊,放在大理石桌面上。
男人的身上很少飾品。
勳世奉也是。
除了他手腕上的一塊很簡單的Calatrava5298,只有左手無名指上的黃金指環,顯得格外醒目。
看了看他,我不再說啥,也不再發表議論,低頭拿刀一點一點把焦黑的部位切除,儘管我用心再用心,端到他面前的食物依然賣相不佳。不過,他好像不在意,熟練而優雅的拿起來刀叉,一點一點切開,吃到嘴巴里面。那種感覺,好像是一位在輝煌的宮殿中進餐的國王!
我端了一盤子蔬菜沙拉也坐了過去。
我有些不太好意湊到天王身邊,於是,就坐在勳世奉的左手邊,和天王正好對著。
哦。
如果不算我們之間放著一大把白蘭,我們真的是面對面。
我用叉子吃櫻桃西紅柿。
勳世奉用刀叉吃焦糊牛排和青豆。
喬深吃麵片湯。
偌大的廚房中一片靜寂。
然後,我看見勳世奉暫時放下刀叉,喝水,然後對我說,“《舊時王謝》劇本寫的還順利嗎?”
我看了看他,點頭,“嗯,還可以。這一次我們的資料準備的相對充足一些,不過,鑑於整個魏晉南北朝時代的資料相對明清時代匱乏一些,創作中的自由度還是挺大的,就是,有戰爭戲,大場面的鏡頭很多,由於刪除了原定的第一女主角的全部戲份,問鼎逐鹿的戲份更加吃重,喬深章亦冬他們演繹起來顯得特別的辛苦卓絕!”
勳世奉忽然看著喬深說,“辛苦了。”
喬深回,“這是我的工作,不算辛苦。不過,……”他看了看我,“Alice,這部劇本最後的結局究竟是什麼?”
我抓了抓頭髮,“其實已經構思出來了,但是廖安覺得沒有震撼性,於是,我們還是磨合。我感覺,我缺少一部分最重要的史料研究文獻,那些應該會給我一個全新的視角來看待王謝風流,也會更加深刻的理解你那個角色元珩的過去,現在,還有未來。廖安目前正在美國,她正在耶魯圖書館尋找這部分東西,我們懷疑是不是當年胡適他們離開中國的時候,把這些資料帶走了一份複製。”
喬深點頭,“希望,……,這樣最好。”
勳世奉似乎不太明白,他問我,“既然是研究中國歷史的資料,為什麼不在中國的圖書館中尋找?”
我,“我們找過,應該有一份資料留在那所大學了,不過,在那個時期,被毀了。”
勳世奉好像還是沒有明白。
喬深說,“1969年前後,那個時期是中國歷史上很特殊的一個時期。”
勳世奉想了一下,他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喬深斟酌著說了一句,“Alice,尋找這種資料,我想,也許你和廖安捨近求遠了。”
我,“為什麼?”
喬深,“勳老夫人的兄長錢文瀾先生是史學界泰斗級人物,同時也是研究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大師。”
勳老夫人,……
嗯,喬深作為外人,應該不知道勳家內部的情況。
勳世奉和他奶奶,幾乎就是兩隻烏眼雞!根本不是外界傳說的那種祖母慈愛,長孫孝順。他們兩隻烏眼雞別說放在一個籠子裡面了,就是見面時候的爭端都屬於戰爭級別的,一不小心就會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