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ure 。”
我汗顏,“做我的丈夫不是一場冒險吧。”
“是。”
他看著我。
天空中照耀下來白熾的陽光。
藍鑽一般的雙眼。
“Alice,對我來說,你就是深淵。”
……
我望天,“嗯,……這是一句好話吧。”
他又笑了,不說話,不過,笑容卻是溫暖的。
If you gaze into the abyss; the abyss gazes also into you。 ——BY Friedrich Nietzsche……
幾天後,網路上鋪天蓋地的關於廖安父母的撕B大戰爆發了。
首先是《草莓週刊》得到第一手資料,說廖安不給父親贍養費是因為他親爹出軌,60多歲的中老年男人居然擁有一個21歲的年輕姑娘做小三。
網上一片罵聲與豔羨起飛。
再次,廖安的‘親朋好友’匿名被採訪,都說廖家5代單傳,廖安的爸其實只想要一個兒子。
於是,一場關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同‘計劃生育為基本國策’這樣兩種天差地別的中國農耕文明與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工業化的文明價值觀的異常大討論開始了。
當然,這個社會對男人寬容,卻對小三嚴苛異常。
最後,廖安趁著這樣的大討論如火如荼的時候,利用‘小三已經被網路言論和街坊鄰居的閒言碎語折磨的快要流產’這一點幫助她媽同她爹達成協議,正式離婚。
廖安一次性支付300萬的現金。
她父親淨身出戶。
我姑大叫:——
“她們就給300萬??!!!哥,你是不是傻了?你家那個老房子在2環裡面,現在市價是450萬!她們用300萬就把你打發了,你是不是被那個小狐狸精迷昏頭了??!!”
我爸爸說,——“房子值錢,值錢又有什麼用?”
廖安給我演繹當時的場景,聲情並茂,她學他爸爸的樣子,一臉的馬列。
“老子餓了渴了累了,等著錢用又不能把房子啃下來一塊嚼了吃!再說,除了那一處老房子,我又不是沒房子住。爸媽的房子也有我的一份。”
我姑姑當時就幹了,她開始哭,一邊哭一邊說,“那房子媽說好了,以後給我兒子娶媳婦用的。哥,你家姑娘有本事,能掙錢,你們家不缺房子,我和老何沒那麼多錢,我兒子結婚不能沒有房子。”
於是,我爸和我姑,一對兒親兄妹就當前社會和時代中,親生兒子是否是這個家族唯一的命脈,還有作為出嫁女的我姑是否對我奶的房子擁有和我爸同等繼承權的事情展開了新的一輪的大辯論。
廖安說完,安靜的窩在水邊的亞麻沙發上。
ET的酒店就這點好,安靜,安靜到了極點,周圍一點不和諧的聲音,甚至連窺伺的眼光都沒有。
她點燃一支水蜜桃味道的香菸。
“Alice,我問你,你為什麼敢結婚。
你回答我說,因為你傻。
其實,你不傻。”
她說,“不過,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幸運,也不是每一段婚姻都能走到一個完美的Happy Ending。至少,我媽有結束的勇氣。”
我端著一杯橙汁,安慰她,“至少你奶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看,老人家為了這事,都氣的住院了。”
廖安衝著天空吐了一個泡泡,“我奶奶那是滑頭,我去醫院問過了,她和我爺爺在裡面好吃好喝好睡覺,還比平時胖了一斤四兩。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既想要一個親孫子,又不想徹底開罪我媽和我,這樣,以後她想要開口要錢總是好張嘴。這不,我一把我表弟在英國的學費斷了,我姑知道得罪我了,她不好張口,就去找我奶奶管我要錢來了。”
我,“……”
這可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我問她,“你給錢嗎?”
“給。”廖安說,“我奶都說話了,我能不給嗎。我讓我姑父把他們家另外一個房子過戶給我了,算上我之前給他們的錢又追加200萬。其實,我爸和我姑父都是明白人,手中有房子似乎有資產,只是不能吃不能喝,真到了用錢的時候總不能一口一口生嚼了吧。”
我想了想,“你姑媽也不是就糊塗。”
廖安咯咯笑著,“她不糊塗,她想要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