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的穿XXXXL型號服裝的普通民眾漠視的規矩。
Sophie看著Alice,總覺得雖然她很安寧,安寧的像夜晚一樣,但是她身上帶著上東區那種深入骨髓的令人厭惡的傲慢。
Alice,她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
一個女人吃飯的時候堅持自己付賬,這本身就是一種很微妙的拒絕。
Sophie搖著酒杯看著自己的兒子,Arthur對這些微妙的情感幾乎一無所知。
——是否應該將這些告訴兒子呢?
不。
沒有人是全知的,全知的只有上帝。
也許Arthur出生的時候得到了上帝的禮物,但是他畢竟是一個還不到12歲的孩子。人這一生山高路遠,需要經歷的事情,需要被磨礪的痛苦還有很多,她不是他,她只是他的母親,她不能代替他經歷他的人生。
Sophie決定保持沉默。
她的眉毛微微挑起,Arthur看了她一眼,Sophie微笑著,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清晨6點,Alice在河邊跑步。
剛跑了不到800米,她就聽見後面有輕輕的嗤笑,“Alice,你太弱了。”
還沒有等她回頭,幼蟲版的Arthur就追了上來。
她幾乎沒有見過他跑步。
Arthur總是很忙,每天幾乎只有4個小時的睡覺時間,於是他保留了最能鍛鍊體力,同時也是相對節省時間的方式,——游泳與騎馬。
但是他的體力一向很好,無論任何時候。
幼蟲版的勳先生倒著輕鬆跑了200多米,Alice居然慢慢就追不上了,她今天上午不用打工,Arthur還有拉丁語的考試,於是,Arthur搖了搖頭,扭身繼續向前衝。
等到Arthur跑了2圈的時候,他又追上了Alice,在把她嘲笑了一番之後,他繞著河邊回去了。
Alice扶著樹幹,彎著腰一直喘氣。
大約7點的時候,Sophie跑到了河邊。
這個年代還沒有Alice後來經常穿著的那種貼身保護肌肉的纖薄的運動衣,Sophie同Alice一樣,穿的也是有些寬大的運動衣,但是人家就是能穿出不一樣的美感。即使在這麼一小圈的跑步過程中,Sophie還收到了幾個善意的搭訕,而她則是極富技巧的善意的拒絕。
她跑到Alice身邊,小步繞了兩圈,善意鼓勵Alice,“A,你現在像一隻土撥鼠,繼續跑吧!”
Alice扶著樹,直起來腰,“難道我繼續跑下去就會成為一隻天鵝?”
“不。”Sophie說,“你繼續跑下去,會成為一隻跑得飛快的土撥鼠!”
Alice,“……”
她現在知道,Arthur Hsun這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究竟是被誰製造出來的!
Sophie扯著Alice硬是迎著早上的朝陽繞著河邊跑了十英里!
隨後,Sophie回去自己住的motel中洗澡換衣服化妝,美美噠,萌萌噠的搭車回紐約了。
上午9點半。
Alice在被Sophie和Arthur這一對母子輪完之後,她全身痠軟,彷彿身體被掏空,只能在河邊大樹下上以一種正宗的北京癱的姿勢,倒在草皮上。
有人踢她。
她從草皮上抬頭,Arthur拎著兩杯巧克力牛奶和兩個甜甜圈過來,“喏,早餐。”
Alice從草皮上爬起來,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而幼蟲版的勳先生則站在她面前。他還沒有抽條,個子不高,每次看Alice都需要仰頭,這讓他不太舒服。現在,Arthur很喜歡這個姿勢,他可以看見她的頭髮頂。Alice的頭髮很好,中國女人特有的烏黑茂密又帶著絲綢質感的長髮,髮梢很柔軟,但是頭頂不是。Alice的頭頂有碎髮,手掌撫摸上去,帶著一些扎扎的外加桀驁不馴的感覺。
Alice一歪頭,“別動,都是汗,我一會兒要回去洗澡。”
他也坐下。
“你不是8點半有考試嗎?”Alice看著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有個美少女說你你拉丁語基礎差,還想借給你筆記,結果給你拒了,怎麼,這麼幾天就學會了嗎?”
“沒有。”
從小到大,Arthur一貫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