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在夕陽的光芒下泛起模糊的金色。
“沒有。”
“alice,你喜歡這種感覺。”
我還沒有說話,他側過來,在我包裹著頭髮的紗巾上親了一下,“下車吧。”
不一會兒,這裡聚集了另外一隊人,他們是遊客,是從各個酒店組團出來包車來衝砂的。剛才有不少人在刺激的衝砂過程中忘情的尖叫,此時,那些擁有無拘無束的釋放帶來的激動依然沒有過去,大家興奮的拿著相機與手機瘋狂拍照。司機把汽車音響開到最大,阿拉伯音樂充當背景,在這樣的氛圍中很快有人架起了火堆,那邊也準備好了大量的雞肉與牛羊肉,這裡註定有一個熱鬧又豐盛的夜晚。
我摘掉頭巾,人們才發現我其實是中國人。
“美女,你整套衣服是在城裡的集市買的嗎?”一個同樣是國內出來的小姑娘對我的黑袍很有興趣,“我在集市上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做工這麼好的袍子。”
我與勳世奉兩套衣袍好像親王從王宮送出來的,應該與集市上的有所區別。
我,“呃,運氣吧,其實我就是在那個哪的旁邊那個誰家賣的那個什麼的旁邊的向裡走一下再向左轉的那個攤位就是了。”
“……”
姑娘好像聽著有些懵,不過她覺得應該是自己剛才衝砂的時候車子開的太快造成的昏眩的感覺。
於是,她點點頭,“好吧,今晚回酒店的時候應該還有一些時間,到時候再找一下,也許運氣好就能找到呢。”
然後,她似乎馬上找到了新的話題,“你也是來渡蜜月的嗎?”
“也是?”
“對啊!我們團裡面有兩對兒都是過來渡蜜月的,最近大家都不想去馬爾地夫了,感覺那裡跟三亞也差不多,就是人少點,沙灘白一些,價格昂貴一些,現在我認識的很多人都來阿布扎比渡蜜月了,一千零一夜童話的現實再現,多浪漫!”
“alice,我們走吧,前面有篝火。”勳世奉對我說。
他穿著阿拉伯男人傳統的長袍,他這身裝扮,既不像中國人,也讓人想不到他是美國人,事實上,他就如同此時的黃沙一般,顯得變化無常。那個姑娘乍一眼看到勳世奉很意外,我感覺她的瞳孔似乎都顯示出她異常外露的情緒。
“帥哥,你會說中文?!那我可以和你拍一張照片嗎?”
“抱歉,不方便。”勳世奉拒絕。“我與我的妻子是來渡蜜月的。”
那個姑娘有些遺憾,但是似乎遺憾又持續不了很長時間,更加精彩的夜晚活動足可以抵消一對陌生的夫妻,或者說一個陌生的俊美男人對她的吸引力,這似乎才是正常的萍水相逢。
太陽完全落下海平面,已經燃燒起來的篝火足可以把夜晚的沙漠照亮。
香氣四射的各種烤肉在火焰上陸續成熟,一種獨特的舞曲響起,一位身穿正紅色紗裙,用同樣顏色的面紗遮擋住美麗的面龐,她腰肢款擺,腰間的金鈴碰撞,似乎正在成為另外一堆火焰。
絲毯鋪在黃沙上。
坐在這樣的花紋繁複的毯子上,還可以吸一口薄荷與茉莉相纏味道的水煙,在白色的水氣與花香果香的味道縈繞中,我們似乎也可以獲得阿拉伯知識分子的思想,據說,這些全部被裝在水煙壺中。
“你為什麼告訴那個姑娘我們是在渡蜜月?”
“難道,你想讓我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合影嗎?”
又吸了一口水煙。
水泡咕嘟,薄荷與茉莉的香氣充滿了口腔,據說水煙比香菸要健康但是也有人說它比香菸還要罪惡。
我忽然有一個奇妙的想法,也許是水煙中阿拉伯的知識分子的知識給了我靈感,我說,“arthur,你可以身穿長袍扮演一位傳統的阿拉伯男人站在遊客面前,鼓勵他們有償與你合影,這樣,我們就有一筆不菲的收入為daniel買一個還不錯的馬鞍。”
他似乎沒有聽見,也不說話,只是,沒收了我吸水煙的菸嘴。
舞娘腰間的金鈴在翻動。
這種據說起源於訓練生育能力的舞蹈帶著最原始的吸引力,遊客逐漸聚集過來,他們看著幾乎可以說是如痴如醉了。
她像一條蛇,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可以被她的扭動起來。
“我也想學一下這個肚皮舞。”
“你不需要。”
“呃?難道,你不想我有機會可以跳給你看?”
“不想。”勳世奉看著那位舞娘,本來已經被夜晚消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