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穿著黑袍,坐在長桌後面,吃著純黑色的巧克力蛋糕,吟唱著拉丁語的祈禱詞。
而當夜晚到來的時候,拜占庭club裡昏暗的光線中,盡是一些好像妖魔一般扭動的妖嬈的身體,五顏六色的甜酒刺激著興奮的神經,一直到凌晨,到天亮,女孩子們才頂著如同殭屍一般的殘妝,拎著12公分的高跟鞋,光著腳踩著並不十分平坦的草地與石子路上,逶迤尋回宿舍的路線。
14世紀建造的study hall,手中的計算機螢幕上各種圖形各種資料各種演算,桌面上鋪滿了筆記,蘸水鋼筆,或者直接用小刀削開的鉛筆,這一切的旁邊,則是吃剩下的土耳其烤肉的殘渣,提醒醒腦的飲料,考試月的到來如同世紀末日一般讓絕望伴隨著冬天英格蘭的陰冷鐫刻在人們的心頭上。
這邊是英王伊麗莎白一世時期的狀態的演員演繹著莎士比亞的悲劇,另一旁,則是一群穿著帽衫的傢伙們在誇張的向觀眾呈現莫里哀的喜劇。
這個世界是舞臺。
幾秒鐘,似乎就可以看盡一生。
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英國,在那裡,看到了所謂的沒落的老牌帝國主義的腐朽、墮落與繁華,資本主義的殘暴,人們的迷茫,還有新科技與新時代從血液中爆發的吸引力。
小夥伴們之間流傳著一句話,——在這裡,只有兩種東西可以體現人的價值,頭腦與英鎊。
燕城蘇氏,百年郡望。
前清的時候,蘇家也曾經富甲一方,先人曾經跟著清朝的公使遊歷歐洲,並且在19世紀的時候,就開始與蘇黎世銀行打交道。我曾經在劍橋讀書的時候,爺爺讓我去過一趟蘇黎世銀行,在那裡留下了我自己的簽名,並且設定了一整套密碼來保護蘇家幾代人的心血。
這是一套擁有5層密碼維護的保密程式。
現在,開啟了網路的第一層。
……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非常非常高的天花板,柔軟的絲綢被子與床單鋪開的華蓋大床,手邊是白色繡金的抱枕,床頭櫃上,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瓶,裡面是一把盛開的玫瑰。
我好像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面,床邊有人,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是覺得莫名其妙的熟悉。
“寶寶……”
我以為自己可以嘶吼一聲,其實,只是用非常輕薄的聲音發出幾乎讓人無法聽到的問題。
“寶寶沒事。”勳世奉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吹落了枝頭的花蕊一般,輕到仿若嘆息一般。“我也沒事,手術手就醒過來,我們都已經回到家中,一切安好。”
我閉上眼睛。
他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頰,頭髮,放在我的腮邊,他,“一切磨難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