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而我除了惹來一身傷痛之外,似乎並沒什麼損失,仔細想想,甚至有些淡淡的、因禍得福的喜悅感漸次湧來。倘若我不是受著傷,也許賽車的事蘇曼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吧?而且,她今天對我說她在準備退婚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可是一向嘴巴比誰都緊的蘇曼,她竟然肯鬆口給我這樣篤定的承諾——不要嘲笑我的心氣已經如此低迷,可是在那時候,我知道,這已經是蘇曼能走出的很難的一步了。我能理解她與她母親之間過深的牽絆,倘若我的母親在我成長的歲月裡也不停地告訴我她是因為我才不能再次生育,她是因為我才失去了婚姻,她是因為我才陷入了人生的低谷,難保我不會變得像蘇曼一樣小心而隱忍地處理這段母女關係,盡一切努力想要報答她的生身之恩。
我能理解的,我也不想逼她、或是為難她,我只是希望她在盡孝的同時能更愛自己多點,她本該活得又快活又張揚,她本不該承擔這些無法排解的苛責。如果說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會把蘇曼的感受凌駕於自己的感受之上,我相信,只有我。對我來說,如果兩個人的幸福只能選擇一個,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讓她幸福,而我之所以這樣堅定地懷抱愛情奔向她,也是因為我相信,我就是她的幸福。沒有思歸的蘇曼,只是生,而不是活,只有我們在一起,她才會真正地感受到生活的美妙。她才不是冰山,你們誰都不會知道她有多麼溫暖,她又有多麼渴望溫暖,就算是再精明強幹冷靜自持的她也曾經……曾經只是一個因為喝了太多苦藥所以特別鍾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