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姐姐。那陣兒還不知道“姐控”這個概念,只是單純地被蘇巖的煩人和敵意給惹到了,偏偏他再怎麼也是蘇曼的親弟弟,蘇曼可以說可以罵,別人卻說不得怨不得。我再光明正大地聽下去蘇曼等會大概就要開始訓我了,於是只能不情不願地扭回臥室,奉命休息。
這房子,隔音效果太好了,臥室門一關我就什麼也聽不到了。洗漱完鑽進被窩剛躺下,蘇曼便開門進來,簡單洗漱了下,她也躺了過來。
我一下子給她攔腰抱住了。
“還沒睡?”她微帶驚訝地問我。
“本來也不怎麼困。”我其實不是很有睡午覺的習慣,很多時候都是被蘇曼強迫的,理由是這樣下午的工作效率才會高。抿抿嘴,我忍不住問:“那個,蘇巖還是沒走吧?”
蘇曼嘆了口氣,抬手撥撥額前的髮絲,“嗯,怎麼說也不聽,只能先不管他了。”
“他不是一直很聽你話的麼。”我也跟著嘆了口氣,家裡多了這麼大隻閃亮的電燈泡,我還怎麼跟蘇曼親熱啊。
“那是小時候。”蘇曼無奈地笑了,“小時候真是,說什麼應什麼的,現在他也大了,說不聽罵不應,難道我還能動手不成?”
“動手你也動不過他呀……”我歪著腦袋想,蘇巖雖然瘦,可到底是男人,一八幾的大個兒呢,蘇曼那小身板放女人裡算高了,往蘇巖前面一擱,還不是被摟來摟去的命。說到摟,我心裡又不是滋味了,雖說明知人家是親姐弟吧,可看著蘇巖每次挨著蘇曼就又抱又摟的……真想拿拖鞋給他拍出去。
“不要管他了,他就是害怕回去了會被父親安排去公司實習才躲到我這兒來的,晚點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自然有人收拾他。”蘇曼將身子往我懷裡靠了靠,自顧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了,臨了還拍拍我的臉,“不準說話了啊,快點睡,晚上還要陪媽媽呢。”
“哦……”我能說不行麼,我家女神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了我還跟蘇巖吃閒醋也顯得我太幼稚,趕緊就閉了嘴挨著蘇曼睡了。臨睡前,好聞的睡蓮清香滿盈鼻息,舒服地直想嘆氣的同時,心裡又忍不住腹誹:這個騷包的女人,只准我用牛奶味的洗浴用品,自己卻是一週七天不重樣地換著味道,可惡,哪天我也得要求要求她,只准用睡蓮,玫瑰、迷迭香什麼的通通不準用,太豔,太招人!
懷揣著這樣那樣的小情緒我還是很快墮入了夢想,蘇曼總說抱著我她的睡眠質量都變好了,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只要是挨著她,天是藍的水是清的,呼吸是摻著蜜甜絲絲的,連夢裡都是彩虹糖一樣的五彩繽紛,絢麗多姿。
下午是被蘇曼一如既往地拍屁股給拍醒的,這女人自很久前無意中發現被拍屁股是我死穴之後簡直樂此不疲,稍微有點反抗的意思就立刻出絕招鎮壓,搞得我每次都是臉紅如猴屁股一樣繳械投降。
正閉著眼睛刷牙呢,蘇曼氣鼓鼓走進來的動靜給我嚇了一怔,頂著一嘴的泡沫就伸出頭去:“怎麼了?”
“小巖把我的車子開走了。”蘇曼氣道,將拎包扔到一邊的沙發上。“看來我得找時間和他好好談談,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了。”
我趕緊衝乾淨嘴裡的泡沫跑出去。“別生氣啦,我覺得,他就是在跟你鬧脾氣呢,不是和你示威。”
蘇曼看一眼我,“哦?何以見得?”
我們家這位主兒,智商情商其實都不低,但不知道為什麼在人心的觀摩上就總是缺了那麼點火候,也不知是她生來冷矜不屑觀摩呢,還是真的就少了那麼幾根筋。先前我懷疑渺颯以前喜歡她那事兒,兩個當事人都不承認也就罷了,現在擱到人家看了二十多年的親弟弟身上,她竟然都沒能比我看得通透。
我嘆口氣,把頭擱到她肩上,低聲道:“你比我成熟,比我精通人性,可長袖善舞久了,眼睛大概真的會失去最初的乾淨吧。這麼簡單的事,我一眼就能看破,你卻看不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曼摸摸我的臉。
“我啊,我就是想告訴你,蘇巖不是在挑戰你的權威,他只是個被別人搶走心愛的玩具的死小孩,在跟你賭氣呢。”我再次嘆口氣。喜歡了這麼優秀的女人,也做好準備要為她披荊斬棘一路艱難前行了,可怎麼如今就連她親弟弟也要給我喝一壺呢!小小的孩子命真苦。
“蘇巖很緊張你,你知道的吧,當然,一方面因為你是他姐姐,另一方面,他對你,總歸有那麼點超出姐弟感情的佔有慾吧。”我伸手抱住蘇曼的腰,越發覺得自己家這位真是了不得了,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吧,由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