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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手指蜷成了一團,我以為我會失控甚至大哭,可結果卻是——

“我得回家去待一陣子,大概一個多月。”無意識地說著這些話,一早在心底演練過多遍,我就像個早已將臺詞熟記於心的戲子,努力地將眼前的分離去當做是他人的悲歡來演繹。

蘇曼一驚之下鬆開了我,“一個多月?”

“嗯。”

“為什麼要這麼久?”她不解地追問,“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思歸,告訴我,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不好嗎?”

“我自己能解決的,再說你接下來那麼忙,哪有時間來回奔波啊。”我努力地擠出一絲笑意,怕她心底生波,用那隻沒受傷的手輕輕拉一拉她垂落在身側的手掌。入手是那樣熟悉的溫暖與柔軟,一顆心便在這樣的相對中漸漸寧定了起來。“你生日那天我會回來的,不過,恐怕那天你也沒時間陪我吧。”我自嘲地笑笑,蘇媽媽若是來了,蘇曼的生日必然是由她全權做主,根本也不可能有我出面的可能。

“回來之後呢?你還要繼續離開?”蘇曼敏銳地抓住了我話中的矛盾點。

“嗯……”

半垂了眸子,她似在沉吟著,“思歸,你以前從未對我說過謊。”她淡淡地笑了。“所以,即便你這次是在說謊,我也信你。”

“蘇曼,我……”一顆心,且急且痛,忍了又忍也無法將淚意逼退。

“我姑且當你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是,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和我保持聯絡。”短暫的停頓,她深深地呼一口氣。“還有,如果你解決不了,立刻回來找我。”

“好……”我捂住嘴巴,已經說不出更多話了,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在手背上。

“為什麼要哭?”蘇曼問,卻又不待我回答便了然地笑笑。“捨不得?”

“我……我從不想欺騙你。”哽咽著開口,一顆心便如被丟進了濾網狠狠壓榨著,近似絕望的情緒隨之侵佔了整片胸腔。

輕嘆,她怔怔地望我,片刻後斂眸輕語。“我只給你這一次說謊的機會。”伸手掰過我臉頰與她對視著,她鎮聲道:“思歸,你可以騙我,但絕不能欺我!”

心下一顫,一瞬間我幾乎要動搖了,衝口便欲說出心底的沉痾,可一想到這負面的情緒會瞬間將蘇曼一同毀掉——不,不可以!與其讓她陪我一同活在等待判刑的倒計時裡,我更寧願是此刻這般的誤會,寧願讓她就這樣糊塗著生我的氣!

對她的愛早已成為和呼吸一樣自然的習慣,看不見,觸不到,卻分分秒秒地存在著,束縛著我的身體與靈魂。即便在這個下午我便拉著簡單的行李離開了與她共同生活的家;即便,在未來的一個多月我都只能在睡夢中思念她;即便,我懷揣著無法見光的秘密,時刻活在可能感染的恐懼與不甘之中……

即便,我對她說了謊,我根本沒有回家。

可,又如何呢?情之一物,於我,非是烈火,卻暖得入骨。非是醇酒,卻三杯兩盞便已讓我沉醉經年。因為是她,我才會心甘情願地直墮萬丈紅塵,從此淡眉為她描,心思為她重。

至今日,方才明白,放手遠比陪伴需要更多的勇氣與信任。

因為愛,所以我們相濡以沫。

因為太愛,所以我,決定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二十章

轉眼間;離開蘇曼已經一星期了;在距離她住處足夠遙遠的另一個區找了家酒店住著,刻意迴避著可能與她重疊的一切,她常去用餐的餐廳、她每天開車會經過的街道,甚至連和她共同有著交集的人,包括我師傅凌渺颯也一律被我划進了暫不聯絡的那一列裡。

事務所那裡也請了長假;每天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附近的公園裡呆坐著,或者去醫院看望一下張小荷。聽說她父親上次離去後仍是不曾死心,後來又來過一趟;卻因為有警察的阻攔才悻悻作罷;我不由關心起這案子的進展來;按說誘拐小荷的人已經找到了;對方也對此事供認不諱;可為什麼小荷口中那個囚禁了好多和她一樣大女孩子的巢點卻始終沒有暴露出來呢?到底是犯罪分子太狡猾、狡兔三窟,還是警察們根本就不重視這個案子,所以不作為?

好好的一個國假就這麼不知所謂地過去了,蘇曼最終還是沒有出去散心,她說度假山莊整個工程已經開始動工,她不放心,總是要過去看看的。而我除了勸她不要凡事都親力親為之外,卻因為深諳她嚴謹的性子,其他話也無從說起,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