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氣的呢!
她一邊嘀咕一邊彎腰把花燈放進了河裡。看著在一眾普通花燈裡格外顯眼的兩盞風凰燈隨著水流慢慢飄遠,她直起身子嘆了口氣。
“希望今年的運氣好一點,不要再遭罪了。”
細數上一年,真的全都是血淋淋的歷史。
江元重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低聲應道:“一切都有我在。”
……
河邊風大,看了一會兒江元重就不讓繼續待了。
蘇慕仙被他拖著回去還不樂意,結果江元重一瞪眼她就說不出話來了,縮著脖子委委屈屈地控訴道:“你最近有點得寸進尺啊。”
江元重“嗯”了一聲,說道:“比如呢?”
“你以前都不這麼管我的。”蘇慕仙悶著聲說道。
“現在和以前,能一樣嗎?”江元重揉了揉她的頭,笑吟吟地回答道。
以前他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意,現在既然清楚了,對她怎麼可能還和以前一樣。
蘇慕仙皺皺鼻子,說道:“也是哦。”
正說著,兩人沿河拐了個彎上了橋。正要往下走,迎面而來一個手裡提著劍的白衣劍客,看那張淡漠又俊秀的臉,不是慕容驚雪又是誰。
“江兄,蘇掌櫃。”他平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慕容兄也是出來看燈會?”江元重問道。
瞥見蘇慕仙眼神不住地打量著對方,他微微斜跨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慕容驚雪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目光從蘇慕仙身上移到他身上,又移到兩人交握的手上,忽然淺淺地笑了笑。
“睡不著,出來走走。”
同樣是穿白衣,他穿和梅紅雪穿卻是不同的兩種感覺。梅紅雪溫文爾雅,儘管也許只是表面裝出來的樣子,但仍舊讓人覺得翩翩公子如斯,似白蓮出淤泥而不染。而慕容驚雪卻讓人覺得清冷禁慾,像是雪山頂上不可觸控的冰山雪蓮。
一陣悠悠的夜風吹過,吹得他衣袂飛舞。白衣飄飄,再襯上那極淺的微笑,彷彿從畫卷中活生生走出來的美人。
蘇慕仙聽見自己嚥了一口口水的聲音,喃喃道:“真好看……”
在場的另外兩人俱是武功登峰造極之輩,如何聽不見這一聲讚美。江元重嘴角一抽,成功地黑了臉。
慕容驚雪識趣地告辭道:“我還有事,便不打擾了。”
……
蘇慕仙發現,遇見慕容驚雪之後,江元重就有點不高興了。
她跟在他背後思來想去,還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問道:“你吃醋了?”
江元重:“……”
他偏過頭:“我沒有。”
“那你怎麼生氣了?”
“我沒有……”
蘇慕仙摸著下巴沉思道:“難道是因為我誇慕容驚雪好看沒誇你?可我的確不能昧著良心說你比他好看啊。”
身為顏控她還是有尊嚴的。
江元重:“……我覺得我們得談談。”
蘇慕仙一頓:“談什麼?”
話才說完,她突然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江元重抱著飛上了屋頂。還沒反應過來,嘴上便傳來了一個不屬於她的溫度。
那人的唇齒與她相抵,像是要吸盡她的氧氣般直到她小臉通紅才放開。看著她大口大口喘氣,江元重忽然湊了過來,習慣微眯的眼睛大張著,像是盛滿了漫天的星光,晶亮晶亮地看著她。
蘇慕仙反應遲鈍地眨了一下眼。
“你……想說啥?”
“在我面前,不準誇慕容驚雪。還有,你說對了……”
男人再次吻住了她。
“我確實吃醋了。”
第57章 (五十七)
也許是因為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蘇慕仙覺得從那天晚上之後某個人便越發的恬不知恥了。
比如時不時牽一下小手啊、拈去粘在臉上的米粒結果嘴巴不小心擦過臉頰啊之類的,簡而言之,兩個字概括的話就是——無恥。如果用四個字的話就是無恥之尤。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能不能不要做這麼有傷風化的事啊!
她別過臉拒絕了某人伸過來的勺子,鼓著臉說:“我可以自己來。”
“你手受傷了。”
蘇慕仙:“……”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道:“都說了是左肩受傷啊!我又不是左撇子!”
江元重保持著遞勺子的姿勢,略微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