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塵只覺得一顆心很失落,像少了什麼似的。
彈箏的時候,楚若塵心不在焉,總是出差錯,彈奏的的曲子不成調。蘇紫荊發覺了,驚詫地問:“二小姐怎麼啦?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是不是病啦?”
小喜兒站在旁邊。這小妮子,和楚若塵相處久了,摸清楚她的性格脾氣,沒外人的時候,常常是沒大沒小的。
當下,小喜兒掩著嘴巴,偷笑:“二小姐是得了相思病。”
楚若塵紅了臉,白眼看她:“去去去,一邊去,瞎說些什麼?”
小喜兒吐吐舌頭。
蘇紫荊恍然大悟,笑了起來:“二王爺不是明日才去益州嗎?他還沒有離開京城呢,二小姐就這樣想他了。”
楚若塵的臉更紅了,但她可不承認:“我才沒有想他,好不好?”
小喜兒問:“二小姐,你真的沒有想二王爺?”
楚若塵又再白眼看她:“去去去,一邊去。”
小喜兒笑著跑了出去。
楚若塵低下頭,撫摸著箏。一邊想著:她真的,沒有想南宮雄嗎?可為什麼聽說他要離開京城,要去益州後,她整個人就恍恍惚惚。
隨即,楚若塵甩甩頭,自己對自己解釋:她之所以恍恍惚惚,不是為了南宮雄,而是為了那幅畫——可是,她如今得到那幅畫也沒有用。
那個夢清清楚楚的告訴她,還不是回去的時候——貌似,她還得要呆上一段時間。
至於這段時間有多長,楚若塵也不清楚。也許一天,兩天;也許一年,兩年;又也許十年,二十年。誰知道呢?
楚若塵想強求,可強求不來。
沒法,只能像大學士所說的那樣:既來之,則安之
(未完待續)
第168章:花痴(2)
第168章:花痴(2)
此時楚若塵的腦海裡,閃過南宮雄的一張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笑。
楚若塵甚至還想著,南宮雄那溫暖如微火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霸道地把她的臉抬起來的那種感覺。
楚若塵還想著,南宮雄曾對她說的那句話:“愛一個人,由不得自己作主——楚若塵,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愛上了我,由不得你自己作主?是不是?”
是不是?
是不是?
楚若塵正在亂七八糟想間,突然看到坐在她對面的蘇紫荊一張俏臉微微的紅了起來,露出了小女子的羞赧之色。
她繼而亭亭玉立地站了起來,儀態萬方地向她身後行禮:“奴婢見過二王爺。”
楚若塵沒有動,也沒有回頭,對了蘇紫荊“撲哧”一聲笑:“捉弄我是不是?你別鬧了,我可不上你的當。”
蘇紫荊沒有說話,拚命地向她使眼色。
楚若塵還是沒有動,嘿嘿笑:“你是騙我的是不是?我才不信呢。人家二王爺可沒那麼有空!真是的,他平白無故跑到這兒來幹嘛?”
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難道我平白無故就不能跑來麼?”
楚若塵嚇了一跳,連忙回頭。
天,南宮雄,他還真的是來了。此時南宮雄,身子懶洋洋的靠在門口,交加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楚若塵,眼裡全是挪揄。
他說:“怎麼?不歡迎我來到麼?”
楚若塵沒說話,倒是蘇紫荊說了:“剛才二小姐還想著二王爺呢。”
南宮雄一挑眉毛:“真的麼?”
楚若塵漲紅了臉,趕緊說:“我才沒有想他,好不好?”
南宮雄把楚若塵從頭到腳,又再從腳到頭,橫掃一遍後,便轉身子作勢要走,一邊說:“看來我跑到這兒一趟是多餘的了,那我還是走了。”
楚若塵咬了咬嘴唇。
南宮雄走了兩步,又再停下來,轉回了頭,看著楚若塵,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楚若塵,我忽然想起,我有些重要的話要跟你說。楚若塵,我把話說完了就走人。”
蘇紫荊偷偷地瞄了瞄南宮雄一眼。
看到南宮雄煞有介事,一本正經的樣子,蘇紫荊倒也知趣,很善解人意地說:“那奴婢就不打擾二王爺和二小姐了,奴婢先告退。”
蘇紫荊走後,南宮雄便朝楚若塵走了近來,站在她跟前:“楚若塵,剛才蘇紫荊說你想我,是不是真的?”
楚若塵連忙說:“不是。”
“真的不是?”南宮雄問。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