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光舟,造型小巧精緻,人坐在上面,讓舟隨意的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漂流,可以欣賞到兩岸如畫的景色,一邊把酒侃天,或喝茶彈琴,挺有意景,充滿了詩意。
小小的舟中,只坐在南宮雄和楚若塵。
兩人在飲茶。
南宮雄真是全能,連沏茶也會,手法熟練。只見到他提著一個鋥亮的紫銅水壺,將茶葉放到茶盅,左手扣茶蓋貼住茶盅,右手提水壺往茶盅倒去,水壺裡的水頓時滴水不漏地注滿茶盅,然後把茶蓋勾過來蓋住茶盅。
南宮雄的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南宮雄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於是楚若塵捧起了茶盅,拿開茶蓋。
茶是綠的,溢著茶香的白瓷茶盞,細碎的綠色枝葉在清水中安靜地飄。楚若塵低頭,輕輕的喝了一口,茶盞上,就有了輕輕淺淺的吻印。
南宮雄望向楚若塵。
他的眼睛裡沒了平日裡的嘲諷和吊兒郎當,大概是因為冬日裡的那一抹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的緣故,南宮雄那張俊美的臉極是柔和,就是眼神也是溫柔的,溫柔得彷彿有一種引誘在裡面。
這種引誘,是致命的。
楚若塵沒有看南宮雄,只管低頭喝茶,可仍然感覺到南宮雄那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在南宮雄的目光中,楚若塵莫名的,就感覺到自己的一顆心慢慢地在收緊,裡面就像有很多小蟲子在密密的噬咬著,很癢,卻又不能擺脫。
為什麼會這樣?
好生奇怪。
楚若塵想,她明明是討厭南宮雄的,明明是不喜歡他,明明是對他又怕又恨的,可此時此刻,面對著南宮雄那溫柔的眼神,她為什麼會有一種從身體某個角落裡延伸出來的要燃燒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欲罷不能。
南宮雄喝著茶,一邊看著楚若塵,眼中,全是笑意。
楚若塵被他看得臉上火辣辣的,忍無可忍,把頭轉過一邊。
南宮雄低聲,“竊竊”地笑了起來,終於,他說:“楚妹妹,給我彈奏一曲箏吧。”
南宮雄把箏帶到舟中了。看來,他身上也不缺乏浪漫的因子。
楚若塵沒有拒絕:“好。”
她問:“彈奏什麼曲子?”
南宮雄笑睇了她一眼,懶洋洋地說:“能有什麼曲子,是你會的而我沒有聽過的?”口氣莫不張狂,彷彿天下的曲子,他盡熟悉那樣。
楚若塵忍不住,微微的“哼”了一聲。
他也太小看了她!
楚若塵決定打擊一下南宮雄的囂張氣勢,彈奏一曲她會的而他又沒聽過的曲子,好讓他知道,他南宮雄,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天外還有天外呢。
楚若塵會的而南宮雄又沒聽過的曲子,又不是沒有。楚若塵就不相信。她隨便彈奏一曲二十一世紀的音樂,唬不了南宮雄這傢伙。
楚若塵想也沒想,隨手一拔弄,無意中拔弄出在二十一世紀曾經很流行的《白狐》。這首《白狐》,是楚若塵最喜歡聽的一首纏綿悱惻的愛情歌。
曾經,百聽不厭。
(未完待續)
第140章:命犯桃花,母儀天下(2)
第140章:命犯桃花,母儀天下(2)
楚若塵彈奏箏,一邊唱了起來: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果然,如楚若塵所想那樣,南宮雄給唬住了。
他驚詫:“這是什麼曲?有歌是這樣唱的?”
楚若塵得意,把小小的下巴略略一抬,大言不慚地瞎吹起來,反正吹牛不需要本錢,她就是欺負南宮雄不懂得:“這曲是我即興而彈奏的,歌也是我即興也唱的。怎麼?難不成你說你聽過?”
南宮雄在沉思,喃喃自語:“……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昨晚三王弟唱的‘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與你唱的這歌有同工異曲之處,是不是你教的?”
楚若塵問:“怎麼啦?”
南宮雄說:“當時我還納悶,三王弟是個粗人,他怎麼會唱這樣情意綿綿的歌?原來他嘴裡那個‘不是什麼好人,天底下